賀之煜遣退了工作人員和遊泳教練。
遊泳圈套在胸口，雙手作槳輕輕滑動，雙腿快速拍打著水花。
笨拙的樣子就像遲遲學不會走路的嬰兒。
一個鍾頭過去，賀之煜還是一點沒有領會到精髓。
白恩都無奈了。
“旱鴨子那麼多，多你一個不多，要不你還是別學了吧！”
賀之煜扭頭，不服輸：“不行，我一定要學會。”
賀之煜使勁撲騰，在遊泳圈的加持下，倒是能往前遊動，可是一離開遊泳圈她啥也不是。
在遊泳圈的坐力下，她遊到了岸邊。
忽然眼前一黑，岸邊出現一雙腳。
賀之煜木然抬頭，費雲霆就站在岸邊，居高臨下的望著她。
白色浴袍裹身，眼神冷魅。
兩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視線對視的時候，費雲霆直接動手撤掉了浴袍。
隻有一條泳褲。
賀之煜絲毫沒有心理準備，就直麵了這一切。
挺白的。
費雲霆並不追求所謂的小麥膚色，所以肌膚就是原始的白。
寬肩窄腰，八塊腹肌整整齊齊的羅列腰間，手臂腿部的肌肉線條結實流暢。
連不可描述處都……如此都不可描述。
賀之煜低下頭，不自在的問了句：“你怎麼也來這兒了？”
回應她的隻有男人入水的水花聲。
費雲霆遊到她身邊，一把抽走小黃鴨的遊泳圈往岸上一扔。
“唉，你……”
“你見過誰學遊泳還帶遊泳圈的？”
費雲霆撈起她的手，把她往泳池中心帶。
“你是想教我遊泳？不好意思，我有導師了。”
賀之煜朝白恩看了一眼。
費雲霆轉身，眼中幽光閃閃：“讓她回避。”
哈？
他啥意思？
讓她把白恩叫走？憑什麼？
“這是我未婚妻。”賀之煜強調道。
費雲霆也清楚明白的告訴她：“讓你未婚妻回避。”
低頭看了眼自己，意思很明顯了：“我……害羞。”
賀之煜：“……”
白恩：“……”
什麼玩意兒？他害羞？
他穿成這樣，賀之煜跟白恩兩個女孩子還沒害羞呢，他個大男人害羞個毛。
不過，賀之煜還是給白恩使了個眼色，讓她先離開了。
白恩一走，費雲霆立刻開啟嚴厲導師模式。
“遊泳要從簡單的開始，手，腿還有呼吸的頻率之間都要相互配合……”
費雲霆的手在水下撐著賀之煜的腹部，從手和腳的配合頻率開始一點一點的從頭教。
賀之煜的天賦挺高，就是由於對水的懼怕導致放不開，所以才會那麼久都沒有長進。
費雲霆看她練的差不多，悄悄放手讓她自己浮起來。
失去了支撐力的賀之煜身子頓時往水裏沉了一下，腦袋被池水淹過，那種窒息的感覺錯亂著她的思緒，她腦海裏忽然閃過小時候的記憶碎片。
無數次被人按入水中……
“野種，淹死她。”
“淹死這個野種。”
她從來沒有忘記這些屈辱，隻是一直藏在心底不願提及。
…
賀之煜嗆水了。
掙紮了兩下，整個人無力的往池子底下沉去，費雲霆見情況不對趕緊把她撈起來。
放到岸邊，按壓她的胸口，掰開她的嘴，薄唇貼上。
幾組人工呼吸後，賀之煜睜開了眼。
隻不過眼中無神，呆呆的看著天花板。
費雲霆緊張的拍拍她的臉：“小煜，你沒事吧？”
賀之煜烏黑的眼珠緩緩轉動，聚焦在了費雲霆還在滴水的俊臉上。
賀之煜從地上爬起來，一點兒沒有溺水的後遺症。
“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