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懵了。
整個人都驚悚起來，“秦道友，告辭！”
這一刻，他有種不想再見到秦辰的想法。
反正見得也沒意義。
說到底，還是怕繼續被放血。
剛準備下山去。
卻發現有一道熟悉的身影過來，墨淵不由頓住腳步，“折顏上神，你怎麼來了？”
折顏嘴角一揚，“我來看看秦道友，墨淵上神你的臉色怎地如此慘白？”
不對勁啊。
還有一個血腥味。
“沒有，你看錯了。”
墨淵暗暗搖頭，他心想：“這家夥肯定是過來放血的。”
得，又是一個與自己一樣的想法。
為證實自己的想法。
他甚至沒有離開。
就在門口等折顏出來。
幾炷香的時間過去。
墨淵上神終於等到折顏上神出來。
與他是一樣一樣的。
折顏上神的臉色同樣是慘白如紙。
兩人相碰後，便對視一眼起來。
本以為能討得些好處。
誰知竟討得一頓慘，放了神血，那大桶子簡直能嚇死神。
他們兩個差點就被嚇破膽了。
一個個臉色均是慘白不堪，有一種心甘情願地入虎口的感覺。
他們甚至在想：“幹嘛要來這裏啊。”
“走，咱們去喝點酒。”
“正有此意！”
“我有虎鞭酒，你要不要喝點？”
“那感情好，便一起喝點吧。”
“……”
兩位上神慢悠悠地離開。
尋一座無名無人的山頭後，擺上花生米，倒上酒水開始喝起來。
兩人都沒說其他話。
各自都覺得心中苦澀無比。
像是有千百般的無奈與鬱悶，放血的事情頗為隱秘與尷尬。
因此，他們兩個都好意思說。
說到底，這件事是他們腦子一熱做出的決定。
這有點尷尬。
“折顏，你活了多少年啊？”
墨淵突然問道。
但折顏很好奇，“不知道，具體我沒記錄過，你突然問這個幹嘛？”
“別人都說人越老越精，我看你也不精嘛。”
墨淵道：“你怎會做出那等不過腦子的決定呢？”
折顏：“……”
他嘴角一抽道：“墨淵，你還說我，你不也是一樣的嗎？
更何況，你活的時間並不比我少。
這次你做出的決定不過腦子就算了。
居然還不提醒我！”
不夠意思。
一點朋友情誼都沒有。
虧自己還拿他當好朋友。
現在友盡，絕交。
“你不說，我怎知道你也是做蠢事的啊？”
他撇嘴說道：“我以為就我一個人顯得比較愚蠢，沒想到你也這般愚蠢。”
難道越活越老，就變得越來越愚蠢嗎？
薑不是老的辣嗎？
結果到他們這裏後變味了。
這老薑，它不辣了。
這下子就尷尬起來。
“你還想去尋秦辰道友嗎？”
折顏突然很好奇地問道：“你不怕剛剛喝虎鞭酒補上來的氣血，又被放掉？”
他反正比較怕。
一不小心，一身血又沒了。
墨淵：“……”
他一副高深莫測地說道：“其實，秦道友本意是好的，他對我們也沒什麼惡意，放血一事也是你我自願提出來的罷了。
上一回才放血，這一次過去不至於再放。
再則，他一身修為怕是早已超越上神級別，你難道就不想再突破了？”
“這……”
折顏一愣道，“我倒是想過突破上神，看看在上神之上是什麼存在，但這麼多年來其實並沒有抱有多大希望。”
說到底，他其實早就失望過。
墨淵搖搖頭繼續道：“其實，你壓根就沒必要放血，以秦道友的心性也肯定會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