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風寨,某處庭院裏。
一名相貌清俊的少年正在為一名絡腮胡漢子把脈。
“孫哥,你脈象虛浮,並且臉色蒼白泛青,舌苔發白,眼眶發黑。”
半晌,莊元診斷完畢,收回了手掌,意味深長的道:
“依我看,你這是腎虛啊……”
這孫大虎四十多歲的年紀了,還不知道節製。
聽說前段日子這家夥剛跟隔壁風韻猶存的陳寡婦勾搭上,這些天估計沒少日夜耕耘,真是不(羨)知(煞)羞(我)恥(也)……
這下倒好,腎虛了吧。
“胡說,我孫大虎一向身強體壯,怎麼可能會腎虛……”
一聽莊元這話,孫大虎頓時臉色漲紅,麵紅耳赤,差點就要拍案而起。
“孫哥應該是誤會了。”
莊元一臉正色,身為大夫,他很理解對方的反應,男人都一個德行,他安撫道:
“導致腎虛的原因有很多,經常熬夜,年紀過大,受傷流血,疲憊過度,這些原因都有可能導致腎虛。”
“依我看,孫哥你身為咱們黑風寨的鼎鼎有名的好手,武功高強,平日裏經常與人拚殺,肯定沒少受傷流血吧?”
孫大虎臉色這才緩和了許多,一拍手掌,恍然道:“難怪……早些年我年輕氣盛,每次拚殺都是衝在最前麵,的確沒少收受傷。”
“如果是這樣,那就可以解釋了。”
莊元點點頭,一本正經道:“待會兒我會開個方子,隻要孫哥你按時服藥,再禁欲一段時間,不出一個月,保你又能龍精虎猛,堅持不懈。”
一聽這話,孫大虎連連點頭。
尤其是莊元說要讓他禁欲一段時間,更是讓他由衷的鬆了一口氣,心想著晚上終於不用在應付那母老虎了,泛白的臉上也多了幾分紅潤的笑容:
“莊老弟,早就聽說你醫術不凡,就連馬三統領中的黑絕毒都能解開,本來我還不信,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莊元微微一笑,“哪裏哪裏……孫哥你才是咱們黑風寨少有的武道高手,改天我還要向孫哥你多多請教才是。”
“哈哈,好說,好說……”
兩人正商業互吹,忽地,啪地一聲,院門被人推開。
一個黑瘦少年匆匆推門而進,麵帶急切,氣喘籲籲:“莊……莊哥,不……不好了,鐵匠馮老頭的孫子突然暈倒了,你趕快去看看吧!”
自從一個月前莊元救了馬老三後,消息一經傳出,誰都知道黑風山上來了一位醫術高超的小大夫。
所以現在但凡是有人生病,第一時間就會想到莊元。
莊元當即起身,幹脆道:“前麵帶路!”
又扭頭對孫大虎說:“孫哥,咱們等會兒再聊。”
正在悄咪咪揉後腰的孫大虎隨意的擺擺手:“好,老弟先去忙你的,我不急。”
莊元點頭,轉身隨黑瘦少年匆匆而去。
……
等莊元二人趕到馮鐵匠家門口的時候,莊元卻聽到院子裏傳來一些嘈雜驚慌之聲。
裏麵似乎發生了什麼事情。
莊元剛一邁進院子,就見到了詭異的一幕:
幾個膀大腰圓的漢子正憋足了勁兒努力把一個十來歲的孩童按在地上。
那孩童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嘴裏發出怪異的嘶吼,嘴角流涎,雙目通紅,不住地掙紮。
幾個大漢都是馮鐵匠的徒弟,常年掄大鐵錘,論力氣比尋常壯年男人還要大上不少,可現在幾個人居然好幾次差點被孩童掀翻。
同時莊元鼻端還聞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腥臊之氣。
莊元先是一愣,接著又覺得這一幕有點熟悉。
旋即一想,這可不就是他前世經常在一些農村見過的撞客嗎!
所謂撞客,也就是一些人意外撞了邪,被一些孤魂野鬼,妖邪之物上了身,然後猶如發瘋失智一般,胡言亂語,做出種種怪異行為。
換句話說,這孩子是被妖邪附體了!
“好家夥,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找了好久也沒找到的妖鬼邪物,現在終於被我遇上了!”
明白了這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莊元兩眼放光,猛男狂喜。
妖鬼邪祟在其他人眼裏或許是個棘手的麻煩,甚至是致命的威脅,但在他莊某人眼裏卻是一個可以移動的經驗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