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晚膳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吃完，兩人都滿懷心事兒。
秦妍依舊半夜出門做工，鳳梨從床上起來穿好衣服，等待著他“師父”的到來。
每天兩個時辰，一個時辰教他讀書寫字，一個時辰便是教導他身法。
鳳梨的身子，已經不像以前那般軟弱，至少他一個八歲孩子，打一個十歲的，基本上穩贏，就算是被群毆，他也不會被打的特別慘。
如果未來，鳳梨真的長成一個肌肉猛男，那秦妍真的是要背一半的鍋。
因為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思想，她完全把鳳梨當成一個男孩子來養，沒有把他往“嬌花”那方麵培養。
而他也是時候來見點血了。
……
今夜。
秦妍遞給了他一把匕首。
鳳梨握住了它，心裏有一絲不安。
“教了你這麼久，今夜去碰碰真人，如何？”
秦妍笑道。
半響後，鳳梨回了她一個字：“好。”
細聽之下，還帶上了一些顫抖。
別看他麵上極為平靜，可袖中的手卻止不住的顫抖。
屋簷上。
秦妍帶著鳳梨跳躍的很快。
明亮的皇宮也在身後，漸行漸遠。
他，出宮了？
鳳梨有一些不敢相信。
出宮竟然如此容易。
隻要他好好學，是不是他也能這般飛簷走壁！
但很快，他就無暇多想。
亂葬崗。
他的師父把他帶來了亂葬崗。
有的屍體還來不及掩埋，就這樣大大咧咧的扔在地上。
鳳梨嚇軟了腿。
一下子癱坐在地上。
“師……師父……”
就算他被秦妍教導多時，可他真的還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麵。
屍橫遍野。
陰風陣陣。
他拿著匕首的那隻胳膊，抬都抬不起來。
“你在害怕什麼？他們都死了。”
鳳梨一抬頭，就瞧見他的師父依靠在一塊墓碑上。
目光沉靜，嘴角竟然還牽著笑意。
像極了一個地獄爬上來的惡鬼。
月光打在她的半邊臉上，慘白慘白的。
鳳梨整個人都怕的往後挪了幾步。
“鳳梨，為師不會永遠陪著你，如果你學不會長大，那為師會去找第二個徒弟，你不是我的唯一選擇，懂嗎？”
秦妍轉過身去。
如果鳳梨太過於懦弱，那麼她會啟動第二套方案，把他當成菟絲花來養。
“師父，我不怕。”
鳳梨有一絲的恐慌。
他不能後退，他退一步，師父就會離開他。
不能讓師父走，不能。
“既然不怕，那就把他們開腸破肚吧。”
秦妍看似隨意一指，實際上那些屍體都是她精挑細選出來的。
“師……師父……她是女的……”
“那又怎樣？在死神麵前，可沒有男女有別這一說。”
秦妍不以為意。
鳳梨默然。
他顫顫巍巍的扒開了那具屍體的衣服，雖然是一個死人，可他還是不自在。
這是他第一次瞧見女人的身體。
他臉色緋紅，極為不自然。
“我教你的身體構造，都記住了嗎？”
鳳梨點頭。
“那麼，劃開她，進一步實踐。”
秦妍逼迫著。
劃——
鳳梨是閉著眼睛劃的，劃開死人皮膚的感覺，跟殺一個人差不多。
鳳梨恐懼著，但他卻又不能不做。
秦妍極其狠心，雖然不忍，但得讓他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