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不是沈大少爺嗎?今天好容易在街上遇到了,咱可得好好聚聚。”
要說著沈家可是一書香世家,世代在朝為官,隻是都是未曾受過重用,遂棄官從商了,到沈之楊這裏已經是第三代了。倒也經營的有聲有色,且說這沈之楊,自小便在那,詩書禮儀中熏陶,那商人的市儈狡詐之氣倒是半點也沒沾染上身,且性情溫潤,寬厚大度,待人接物無不令人稱讚的。
沈之楊是沈父正妻趙婉希的長子,還有一妹妹名喚沈玉柔,雖平日裏頑皮嬌蠻了些,但也都是些小女兒家的脾性,倒也無傷大雅。
“原來是周公子,王公子,二位哥哥近日可好?”之楊含笑施禮。
“好,好,我們二人是大閑人,哪裏有不好的道理,不知沈兄弟可有事忙,不如隨我倆去喝杯酒,暖暖身子豈不妙哉?”說完朝王琪賀眨眨眼。
沈之楊素聞這周王二人平日裏作風不正,但到底三家乃是世交,況多時不見,也不好駁的,反倒顯得自己托大落人話柄,少不得應承應承。再說這周王二人一個是知府公子,一個是知縣公子,仗其家世原是胡鬧慣了的,最是討厭這君子之流,況且本身就看不起那些個行商賣貨的行當,在他們跟前更是有股天然的優越感,偏這個沈之楊又是個無可挑剔,天順人應的嬌子更是讓人看著心煩,再對上他難免會讓人生出一股歪心思來。
一行三人很快來到離沈家不遠的天悅客棧,上了二樓雅間,燙了酒上了菜在裏邊談天說地,隻聽得那周瑾道:“不知沈伯父為賢弟定的的事哪家的小姐啊?”
沈之楊臉一紅道:“這個家父從未提起過,況且小弟年紀尚輕,這婚姻之事還是先放放的好。”
“唉,賢弟此言差矣,在其他人家二十歲的年紀可都妻妾成群,兒女都好幾歲了,別的不說,就說我們二人奶娃娃可都已經有兩個了。況且我聽說,賢弟剛滿弱冠,那求親之人可就快踏破沈家的門檻了呢,但賢弟至今未娶,莫不是有什麼隱疾不成?”說完還曖昧的朝他眨眨眼。
沈之楊聞言登時羞得滿臉通紅急急的反駁道:“沒有,沒有隻是這婚姻大事向來是由父母做主的,父親沒提自是有他的道理,我們晚輩隻要聽從安排就好。”
周瑾笑了笑道:“賢弟說的極是,倒是為兄唐突了,自罰一杯,還望賢弟不要怪罪才好。”說完將杯中的酒一口飲盡,還展示給他看,之楊隻得將麵前的酒匆匆飲盡,期間王琪賀借故離開了,沈之楊覺得尷尬便道:“小弟出來已有些時辰,恐家母擔心,就先告辭了,周兄請自便,今日的花銷就算在小弟身上。”說完欲起身離開。
周瑾忙攔著道:“賢弟找什麼急,難得的我們今天聚在一起,也是不易,怎的才來就要走,如此掃興怎生是好,賢弟如實怕夫人擔心,為兄這就差人去給伯母報個信,相信伯母定會願意我們一起吃酒聊天的。”
說完還真的就起身讓人去給沈府報信,沈之楊無奈隻得又坐了回去。
那王琪賀久久也不見回來,這邊的沈之楊隻覺得口幹舌燥,渾身像冒火一般,思維都有些混沌了便道:“周大哥,小弟突感不適,就先告辭了。”,起身欲走。
周瑾心知這是藥力發作了,忙拉了他道:“不急吧,等王兄弟來了我們一起回去可好?我也是好久沒有去拜會伯父了,今天正好趁閑去了豈不省事,免得回家又被老夫罵。”心中卻在暗罵王琪賀這小子找個人都找這麼久真是不中用,眼見這沈之楊已精神恍惚,言語失常起來,沒想到那藥力竟發作的這麼快,自己隻得百般阻撓,否則豈不是辜負了這千金難的的良藥了。
有過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沈之楊實覺得身體不適,心中翻江倒海,熱浪陣襲,體內似是有股琪鬱結於胸,不得排除,很是納悶知己怎會有如此症狀,難道是邪風侵體?哪裏會想到是周王二人做的手腳,更沒想到經此一日竟改變了自己一生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