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鞭一個勁抽著拉著馬車幾乎癲狂的馬匹,盡力甩開身後咄咄追趕的人。身後還是有一兩個趁機逃脫了二十八的阻擋。
輕易借力幾乎要跳到馬車的車頂上,身旁的阿旺不知何時冒到妤枳身旁,一手搶過她手中馬鞭,而後右手腕一動,幾鞭下去,左手拉著牽繩,這馬就從更暴躁了。
撩起蹄子卻乎盡命般跑的極快,那像上車頂的刺客也被遠遠甩在身後。
阿旺麵上八分凝重,似乎注意到了妤枳望向他的目光,眼中尖銳的眸光閉眼,收上三分,臉上依舊還是剛剛模樣,尖銳卻是一個晃然。
馬匹跑上山頂,阿旺手中卻依舊沒有放下牽繩,一個勁的使勁抽打馬匹,絲毫沒有想減力的意思。
“駕!駕!駕!”
揚起陣陣黃土,車輪被急速帶的幾乎變形,坐在馬車上抓的不穩當,掉下來是幾乎的事。
馬鞭抽打的還是十分賣力,快到頂端時,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這個瘋子是想大家一起去死嗎?
妤枳假意急呼道
“阿旺!你怎麼還不停下來!”
順著這顛簸的馬車,妤枳雙手緊緊抓住馬車邊框,阿旺卻似沒有聽見,細看他眼中布滿紅透的血絲,尖銳的眸透過一縷光線淡淡看向妤枳這邊,手中卻又是更加使勁揮舞幾鞭。
這幾鞭抽在馬匹身上,鞭鞭皮開肉綻。
馬車已然到了急近之時,硬是被馬匹拖拖拉拉到了崖邊,稍稍抬頭看去就知下麵是萬丈懸崖,深不可測。
看著那寒氣妤枳都忍不住抖三抖,這時阿旺還是紋絲不動,駕著馬匹朝著懸崖邊駛去。
眼看著這兩人到現在還是一言不發,看來這跳車的事,隻能妤枳自己好好去做,保保自己命。
還沒躍下,身後的司嶽抬手突然拍上妤枳頭部,腦中感覺鑽入不知何物,耳邊阿旺低聲傳來。
“抱歉。”
還沒反應過來,再轉頭車上已無人,馬車卻是完全不出乎意料的掉入懸崖,馬駒有害怕的下意識減速,卻對於這小小路程毫無用處。
馬駒一陣驚叫聲,回蕩在整個山頂。
整個山頂幾陣微風緩緩吹過,平靜的石子滾動兩步,又牢牢釘在地上。
黃土的地,兩雙平平布鞋,在山頂站了許久。
遠處一身影快速出現在兩雙布鞋前,其中一布鞋顫抖腳,手放在麵上,一副不忍見人的模樣。
幾度哽咽才窸窣間說出
“恩......恩公......嫂夫人,掉.......掉到了山崖下。”
見那身影沒什麼表現,又捶胸頓足一番
“是我!是我沒照顧好嫂夫人,要不是嫂夫人把我們夫妻二人推下車,我說什麼也不會讓嫂夫人這麼做的!”
“怪我!是我疏忽,真是愧對恩公啊!”
眼中竟還真抹出幾滴淚來,袖上都是濕潤一片。
“恩公啊!恩公啊!”
哭喪到這裏,竟好一下決絕跪在那身影麵前,口中唯唯諾諾卻還是哭腔道
“恩公,恩公,我對不住你啊!”
那身影突然動了動手指,開口沉聲道
“不如?你去陪她,好了。”
手中還是那把水影玄鐵劍,劍鞘上沾滿了剛剛鬥爭中的鮮血,沒有幹涸,還有絲絲人血的腥甜味繞在鼻尖。
那身影很快,須臾間劍已出鞘,劍刃架在跪下那人脖間,一絲一毫都不曾偏差,隻稍稍偏離一二,讓更鮮紅的顏色浸入劍中貪婪的汲取。
“恩......恩公......你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