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錢芊和這青樓老鴇一副相見恨晚的表情，朱雀大使他們四個才算放下心來，原來這個清芳閣，還真的是金藥宗的產業！早如此，前兩個晚上被打得累死，就應該來這裏搬救兵啊。
“顏媽媽，既然這清芳閣不能賣，那就留著吧……隻是這虧損的問題，得解決啊！以前我爺爺都是怎麼解決虧損問題的？”
嗬嗬，顏媽媽在心裏嗬嗬了兩聲，老主子從來都是提出問題，就沒有幫忙解決過問題好麼。要說老主子對這家青樓最大的貢獻，那就是在十年前清芳閣被逼得快經營不下去的時候，他拿了一坨金銀買下清芳閣，順便留了一個門口那個看門老頭給自己。從此以後幾乎是不管不問了。
不過這看門老頭實在厲害，清芳閣裏的姑娘們，有點修煉慧根的人都在他的指導下，學了點防身之術。讓這滿睿城的人，都不敢小瞧了這家青樓。
“清芳閣這些年在睿城，可是日進鬥金！房屋地契也是你們自己的，根本無需負擔高昂租金……怎麼可能入不敷出？”從進門以來就沒有吭聲的青龍使者，翻閱著營收台賬問到。角哥多年來一直都在這睿城裏的人，雖然當初隻是個皇家密衛，這南武都城各大商號情況，他還是略有耳聞。
被青龍使者戳中痛處，顏媽媽也不敢隱瞞，從那疊賬本裏找出了其中一本，遞交給青龍使者看：“這是清芳閣負擔的另一處開支。”原來這座青樓本就經營多年，很多年老色衰、染病、不小心懷孕生孩子的姑娘……都沒個容身之處，也不好一直都在這青樓裏住著……顏媽媽就隻好在別處置辦了院落，單獨養著這些人。
錢芊和朱雀大使也都湊上去，翻看著這個賬本，那個院子裏養著二十多個老人，還有三十多個兒童……都是光吃飯，費錢的人群。賬簿裏麵詳詳細細的記錄著那個院子的日常開支，除了柴米油鹽，還有延請先生講課的束修，最大的開支，還是給一些衙門官爺進貢賄賂，此外還有一些聞所未聞的各種奇葩開支。
“清芳閣賺的血汗錢，都被那些人麵獸心的官老爺搜刮走啦？”錢芊初略的數了數，四處打點的錢，比那些老人孩子吃飯的錢高多了！是可忍熟不可忍，這種不義之財，應該全部偷回來！”一家青樓想經營下去，每天賺的都不夠上供，難怪經營不下去……“
“小主子你誤會了……府尹那邊倒不至於不讓我們活下去，隻是我們孤寡院子裏的孩子，都挺有出息的，這幾年請了先生給他們講課，這些孩子也都肯用功……隻是，我們都是下九流之人，養著的孩子也都沒有什麼身份地位，讓人知道是青樓女生的野孩子，也會招來笑話……”顏媽媽無奈的歎了口氣，手指點了點其中幾個大額開支：“這些錢，都是幫一些孩子買戶籍的……買個假身份，也好有個正當出身來曆，這些孩子長大了，哪怕不能考上文武大官，也能跳出這下九流行當，尋個正經營生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