謙王爺安頓好了金藥宗一行人,自是歡歡喜喜的進宮稟告一應事宜。
禮王府書房內,卻在此刻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老太傅和王府門客歐陽卿分坐兩旁,一名小雜役跪在正中央,靜靜的等待禮王爺的吩咐。
“你們都看清楚了?那金藥宗中的兩位使者,真是我禮王府的密衛?”
“回稟王爺,千真萬確!”
跪在書房中的小雜役抬起頭,“哪怕他們都戴著麵具,小的也能認出來!一個叫牙簽,另一個是角哥,他耳垂上有一塊疤痕,還是在府裏跟我切磋時,被我的匕首所傷留下的疤痕。”
“叛徒!”
“王爺息怒……”
此刻的禮王爺唐凱,心裏憤恨中還夾雜著一絲說不清的憋屈。自己派人出去俘虜錢芊,如今假劫匪卻成了肉票的手下。
真不知道那金藥宗的人用了什麼迷魂手段,連皇室培養的密衛都能策反。現在還招搖高調的“拜訪”南武國,風風光光的進城。這到底是何居心?
“金藥宗大小姐?哼……”禮王爺雙眼陰狠的盯著前方,“今晚,統統都得死!”
“王爺,萬萬不可啊!”
老太傅見禮王又起了殺心,心頭一愣,當初收買一群殺手都殺不死的人,現在進城了就更不能殺。老太傅隻好無奈的硬著頭皮開口阻止:“這金藥宗大小姐可是遞送了文書拜訪南武國,若在這都城裏出了點什麼差池,隻怕不好交代。”
“交代?”
禮王不屑的瞥了一眼老太傅,“如今是老三負責接待金藥宗一行人,就算那幾個人死光了,父王追究下來,那也是老三的責任!需要我交什麼代……”
“那金藥宗是隱世不出的宗門,宗門位置,勢力大小,咱們一無所知,貿然動了這宗門大小姐,怕引來不必要的麻煩。”老太傅委婉的分析這利弊,話裏話外隻有一個意思:萬一金藥宗神通廣大呢?咱們動了她豈不是找死。
“如今,那兩個叛徒入了金藥宗,金藥宗的大小姐必然已經知道,是本王派人俘虜她。倘若明天麵聖之際,她到父皇那告發本王。豈不是更麻煩?”
這人殺不得,不殺又是個隱患。
哪怕對方不在明麵上告發自己,暗地裏給禮王府添堵,也防不勝防。
萬一對方想置我於死地,那就更應該先下手為強!
“歐陽先生,先生有何高見?“
坐在一邊沉默許久歐陽卿被主子點名,這才緩緩開口:“既然不能暗中下手,那就明著殺。“
“明著殺?“
“北方宗門來訪,豈能不切磋一二?以彰顯我南武國威。”
“刀劍無眼,比武台上身死,那也隻怪金藥宗技不如人。”
……
睿城府衙內,奉命查案的府尹大人和南武大將軍此刻也是一陣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