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芊馱著角哥和廚子媳婦,再一次使出逃命生死時速,把這兩人送到廚子身邊。
“呼……累死我了……”
也不理睬劫後餘生的廚子一家三口,錢芊把肩膀上的角哥往地上一扔,自己也癱坐在地上喘氣。
把粉紅色的藥瓶拿出來倒了倒,隻倒出一顆藍色的藥丸子。看來,藥師爺爺一個藥瓶裏隻裝五顆藥。
錢芊舔了舔嘴唇,還是把這顆藍色藥丸塞進了角哥嘴巴裏。
“盡人事聽天命!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你自己了啊!”
錢芊忍不住又在心裏感慨了一句:我真是天底下最善良的肉票。
拚盡全力的逃命,讓錢芊累到極致。癱在地上望著頭頂參天大樹,舒朗的日光透過層層樹葉散落下來,有點歲月安好的意境。
可惜,自己招惹了一條化蛟蛇……還不知道該往哪躲,養足精神以後,必須即刻出山。
……
“昨天晚上還一起吃烤羊肉,和羊肉湯……真是世事難料,如今卻隻剩下這幾個人了……”
廚子是在閻羅殿裏走一圈的人,看著臉色漸漸恢複的角哥,忍不住為另外幾個被殺手殘害的年輕人感到可惜。
“還有牙簽啊!那個烤羊肉的。”
“牙簽還活著?”
廚子媳婦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她也是被那藍蟒纏過的人,知道這蟒蛇尾巴的厲害。想不到牙簽被蛇尾一甩,還能撿回一條命。
“他在空中飛的時候,我把他接住了。不過,現在活不活就不好說了。畢竟這山裏那麼多殺手在搜山呢。”
“錢芊姑娘……”
廚子媳婦想問錢芊能不能再跑一趟,把牙簽給帶過來,但轉念一想,又不好意思開口。都是萍水相逢的人,牙簽還是打劫錢芊的劫匪。
人家錢姑娘救了她一家三口的命,也救了角哥和牙簽的命……這樣把錢姑娘當跑腿的支使,實在不好意思開口。
“牙簽,其實是個挺好的孩子。昨天晚上,一直都是他在照顧角哥。”
唉,能不能活著走出這座山,就看他自己的造化吧。
“媳婦,要不然,咱們一起走過去,興許就在路上遇到了呢……”
知妻莫若夫,廚子看自家媳婦一臉可惜的表情,知道她不忍心看一個十幾歲的大男孩葬送在這深山荒野裏。
“不知道,錢姑娘,有何打算?”
“打算?”
聽這廚子的意思,是要準備走人了?
錢芊一個魚打挺就跳了起來,“你們要出山?帶上我啊!”
“錢姑娘……願意跟我們一家三口同行?”
在廚子眼裏,錢芊就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人,修為幾何根本看不透。錢芊若想逃出升天,必定是眨眼之間的事情。
難道,這錢姑娘就不怕自己這些傷傷殘殘的會拖累了她?
“我又不認識路!不跟著你們一家子,我怎麼出山去?”
哈哈……
錢芊那毫無城府的直白,惹得廚子爽朗大笑。“錢姑娘救了我們一家三口的命,大恩大德,年某人無以為報。既然錢姑娘不嫌棄我們拖累你的腳程,那就一起結伴走吧。”
“不用報恩……我都喝了你們的羊肉湯了!”
“錢姑娘若不嫌棄,嫂子我,給你煮一輩子的羊肉湯。”
“那好啊!嫂子你們以後在哪裏安家,我隔三差五過去你們家喝湯!”
“傻丫頭……以後你想在哪裏喝湯,嫂子就把新家安在哪裏。”
“那好啊!我出山以後要去睿城,我還有事要辦呢!你們也去睿城吧!”
“就聽錢姑娘的吩咐。”
“那我先去把牙簽撿回來……然後就一起去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