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滿大街的人議論得沸沸揚揚的清芳閣裏,這座青樓已經迎來了第四撥刺探或偷盜的賊人。
清芳閣白日裏閉門謝客。此時,本應是姑娘們休息的時間,可閣樓大堂和後院裏,如今卻打得一片淩亂。
四個蒙麵人持劍,從閣樓頂翻身下來,原來前麵幾撥刺客和青樓護衛在打成一團的時候,他們一直按兵不動,原本隻是想到雙方精疲力竭之後,坐收漁翁之利。到老鴇的房裏渾水摸魚的搜尋一番。
四人剛從窗戶裏爬進去的時候,幾個同樣持劍的女孩子迎麵而立,顯然早就在老鴇的房裏等候多時。四個女子看到賊人翻身進來,一聲招呼也不打,當機立斷就是一劍刺殺。雙方在幾個格擋之後,就把這幾個想渾水摸魚的黑衣人,從屋裏逼進大堂內。
“什麼人,都敢來我清芳閣搗亂了!不收拾妥帖,還都以為我顏媽媽是好欺負的!”老鴇坐在大堂最靠大門出口的位置,手裏捧著一個盒子,顯然,裏麵裝著的,正是這群人虎視眈眈的雲偷令。
“四個耳朵切下來,回去告訴你家主子,想要雲偷令,就三天後帶金子過來買!要是打什麼歪主意,來多少人,有多少耳朵,我顏媽媽都能給你切下來!”
四個蒙麵人自知不敵,看顏媽媽一個人坐在大門口邊上,心想那裏也許就是出逃的生路。四人就飛身搶路逃跑,可惜剛衝到老鴇麵前幾步遠距離,卻見那顏媽媽指尖輕彈,四把小釵子如飛刀一般從發髻上飛出,眨眼間割斷蒙麵人的左耳。
四人臉上蒙著的巾子,也在耳朵被切的瞬間掉落下來。幾人急忙忙的伸手捂住受傷流血的耳根,一溜煙飛速跳躍著,逃出清芳閣。
顏媽媽那能切斷人耳朵的四根釵子,自發髻中飛出斷耳後,又轉了一個彎,精準而又穩妥插回顏媽媽的發髻間。那幾根發釵依然閃亮如新,不沾一點血絲……
隔空控劍!
如果那群刺客此時回頭再看一眼,就會更加後悔招惹這個女魔頭:築基中期以上的靈者,才有隔空禦物的本事!而這個女魔頭,剛才同時隔空控製著四根劍釵,運轉自如,其靈力修為不知幾何!
這個靈力稀薄的南武國,居然有築基中期以上的靈者在當老鴇?
清芳閣的水,比外人想象中的還要深。
可惜,雲偷令太惹人眼熱了……在接下來的兩天裏,不知道還有多少人的左耳,會遺落在這溫柔鄉裏。
……
“媽媽,這雲偷令,真那麼寶貝?今天來咱們清芳閣偷搶的人,簡直就是前赴後繼的,都不讓我們姐妹們歇會?”紅衣女劍客是這四人中劍術最高,修為也最高的一個青樓護衛。
“管它什麼好東西,壞東西。在你顏媽媽我這裏,隻有金子才是最要緊的!”
“這雲偷那麼愛金子,跟咱們主子一樣愛金子……這雲偷,會不會也是咱們主子手底下的人?”接話茬的,是一個圓嘟嘟的黃衫女子,為四護衛中年紀最小。
“怎麼可能,雲偷如果是咱們主子的人,主子肯定會讓雲偷製作十個八個雲偷令出來,全拿去拍賣了!”藍衣女子長得最為標誌,性子也最為活潑。
“雲偷令裏的七彩吞天錦鯉可是曜虛森林深處的七階魔獸,這錦鯉的魚鱗豈是容易得到的?哪能隨便製出雲偷令來!咱們主子就算想賣多幾個令牌,也沒有那麼多吞天錦鯉的魚麟!”紫衣是這些人裏,閱曆最深的一個,也是顏媽媽最為得力的一個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