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突然暗了下來,黑雲仿佛要降臨到人間吃人一般。一家簡易搭起來的肉鋪獨自坐落在這荒廢的街道。
“天氣預報說天還要下冰雹。這天氣是越來越怪了。”鄭文縮了縮腦袋,搬起小板凳向布棚裏挪了挪。
他倒是沒家,畢竟家裏沒人。
肉鋪開了兩年,也沒有賣出去一塊肉。他自己也不在,無非是聽從老爹的遺囑,繼續替他守著攤子罷了。
說了,老爹走之前還給他留了幾張銀行卡,夠他這輩子開銷了。
風沙嘶吼著,將後幾個人趕跑。
雷聲也踵而至,紫色的雷電當頭落下,雷閃耀,亮瞎了鄭文的鈦合金狗眼。
鄭文咽了口唾沫,搬起板凳又往裏挪了挪,又挪了挪。
劈到自己,他心。
又是一道亮,又是驚天動地的一響,振的他心髒都漏了半拍。
像是天神架一般,雷聲一陣蓋過一陣,地麵都晃動了起來。
玻璃窗咣咣的要碎了一般。遠處的電動車滴滴一報警,不道的還以為地震來了。
地麵晃動的劇烈了,像是新媳婦的婚床,仿佛能看到振動的虛影。塵埃飄動,落葉紛飛。
鄭文挪了挪身子,向外看去。
像是進入了後衝刺階段,地麵振動的幅度大了。
他失去平衡滾出去,來了一個狗啃泥,那泥巴一進一出,頗有些……
彈珠般大的冰雹在此刻砸了下來,在身上生疼。
但是鄭文現在哪還關心這個,手腳亂扒,從地上爬起,走秧歌似的扭著腰肢,往邊地裏竄,一邊跑一邊喊:“地震啦,地震啦!”
如萬馬奔騰,雷聲滾滾,雷霆肆虐,街道像是大鼓振動時上麵的土顆粒,搖擺著,顫抖著,破磚土瓦跳在中翻滾著。
就像喝醉了一樣,鄭文一腳淺一腳深,艱難的晃動著身體防止摔倒,身後轟的一響,是肉鋪倒塌的聲音。
鄭文心裏暗暗後怕,還好時爬出來了。地震來臨,一秒都是珍貴的。
倏地,他瞥見街道口那棵有著年的槐樹拔地而起,跳著詭異的步伐跟在他前麵一起向跑。
“麼鬼?”
“上怎麼會有妖?”
他慢腳步,看著那槐樹跑了數十米遠,停下腳步,身望著鄭文,隱約有張臉在樹冠上顯現,帶著疑惑。
在槐樹原坐落的地方突然塌出一個大坑,一道道黃色的聖在深坑中射出,柔和的芒甚至消散了冰雹,掩蓋了雷霆。
芒裏,一個白發男子正閉目沉睡著,長發飄飄,宛若電視裏走出來的人物。
“這是神魔降,來這重生?”鄭文心中暗歎,停下了腳步,“不道不徒。”
人影從地麵緩緩升起,地震也隨之平息。
萬物歸於平靜,除了天上依舊肆虐的雷霆,似乎在尋找著麼。
那白發男子睜開眼,麵露微笑,身上的神性芒漸漸斂,身形落地,舉止間透著高山仰止的感覺。
突然,一塊發臭的豬肉從鄭文身邊飛過,啪嘰拍在了白發男子臉上。
憤怒!
驚恐!
以滔天的怒!
男子的眼裏幾乎滴出血來。手中有聖凝聚,化為尺長劍,一劍挑飛豬肉,飛身向鄭文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