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憑什麼管她,憑什麼妄自判斷她的愛好!白小果心中鬱結萬分,不要命的就使勁從淩軒身上爬起要去搶他手中的攝影機。
沒有料到白小果的反應會忽有這麼激烈,淩軒有瞬間的微愣,卻就在趁著這個空當,白小果已經從他的挾持中掙脫了出來,踩在沙發上就要去搶那台攝影機。見狀眉心一皺,淩軒忽然收回手,就在白小果快要接觸到攝影機的時候,反手一扔,高高的將攝影機一下拋了出去。
銀色的攝影機,自空中快速的一個旋轉,劃出一條弧度,最後落到了房中的大床之上。
白小果的視線順著攝影機移動,望見攝影機最後躺在了床上,不再多想,迅速躬身邁腿一腳踩在沙發扶手上,一個彈跳便飛身躍到了柔軟的大床上。
當然,她沒想到的是,就在她踩到床上正準備去拿攝影機的時候,隨之而來的淩軒會自後一把勾住她的腰,輕鬆往回一拉,硬是將她快要觸到攝影機的距離活活拉開。
望著眼前臉色深沉,眼底漆黑的男人,此刻被壓在沙發上的白小果,一股冰冷的涼意從背脊緩緩升起。冷靜下來之後的她忽然後悔了,她根本從一開始就應該否認掉自己和那台攝影機的關係的,她從一開始就壓根不應該激動的。完了完了,這回她很“榮幸”的捋到老虎須了……
“老、老板……息怒啊……”很不爭氣的諂笑道。
“不關我的事?沒資格管你?”望著縮成一團的白小果,淩軒不怒反笑,嘴角牽起一絲邪佞的弧度,陰森的字眼從他薄薄的唇瓣中似慵懶的一個字一個字的溢出,望著小果的剪眸裏,倒影著陰鷙:“果果,是不是最近太寵你了,讓你學會了得寸進尺,恩?”
“我、我我……”
白小果縮著肩頭,望著這個忽然變得恐怖的男人結巴了好幾次,委屈的淚水開始在眼眶裏打轉。可是,驕傲的自尊卻不允許她的服輸,心裏極度的難受,卻越發激起了她的反叛心理。
他憑什麼凶她?她又沒欠他錢,他憑什麼這樣嚇她?憑什麼凶她?
心裏越想越覺得自己委屈,小小的胸脯上下起伏,白小果一咬貝齒,揚聲便一下說出了埋在自己心裏好久的話語,朝著他大吼:“到底要我說多少遍,我不是果果,我是白小果,神偷白小果!不是你老婆白小果,我不是果果,不是!不是不是……”一連說著好幾個不是,白小果搖晃著小腦袋,眼中的淚水忍不住的噴湧而出,激昂的語氣裏帶著極度的委屈:“我討厭你叫我果果,我討厭果果,我討厭,非常討厭!你欺負我,你們誰都欺負我,嗚嗚嗚……”
白皙的小臉蛋,因為哭泣而布滿了肆虐的淚痕,兩隻小肩頭強烈的抽泣,麋鹿般的大眼睛裏,晶瑩的淚水,似乎永遠也流不完。白小果有些失控的哭喊著,兩隻小錘子不停的錘在淩軒堅硬的胸膛上,發泄著自己的不滿。
她討厭做別人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