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bc();同樣被聲波驟然襲擊的獸人們一瞬間就察覺到了異樣,紛紛強撐著炸裂般的頭痛向聲波的來源飛射而來,卻隻看到水麵上一個巨大的漩渦——那是保羅變身後迅速下沉帶起的。
米雅作為脆弱的兔子雌性,幾乎是最後一個來到水潭邊的。他細瓷一般白嫩的臉上一片通紅,可以明顯看出脆弱的微血管炸裂的痕跡,就像一副詭異的地圖在他的臉上的盛開。
他呼呼的喘著氣,顯然,他的身體比起獸人們來說差遠了,這讓他硬扛著聲波攻擊向水潭邊趕過來顯得那麼的困難。但他沒有在乎。隻是,當他看到水麵上僅剩的那個漸漸平息的漩渦時,瑪瑙紅的眼眸裏頓時蒙上了一層淚光。
“怎麼回事?”米雅茫然的喃喃著,“保羅呢?”
水麵嘩啦一聲炸開,暮色部落除開保羅以外唯二的那名水生獸人尼魯鑽了出來,一臉不甘的朝眾人搖了搖頭:“我無法達到水底的深度。”
即使同樣是水生獸人,對於變幻莫測的水中世界的適應度也是不同的。有些隻能在淺水生活,有些隻能在深水生活。身體能夠承受的壓強是不一樣的。淺水獸人強行進入深水,隻能落得被水壓擠成一團的下場。同樣的,那些長期生活在深水區的獸人,突然進入淺水的時候,身體也會像氣球一樣被體內突然失去壓強壓製的空氣撐爆。所以,尼魯這樣的淺水獸人並不能真正的追到保羅他們。
所有人臉上都出現了焦躁和憤怒的表情。李慕斯不僅僅是一名雌性,即使是腦袋裏隻長肌肉的雄性獸人也明白,一名能夠每個月催熟一批獸人的雌性代表的意義。可以說,李慕斯是這個部落裏最特殊、最寶貴的財富,即使犧牲所有獸人,也不能讓她出事。隻要有她在,這個部落就有複興的希望。
當然,獸人們那長滿肌肉的腦袋並不能理清楚這麼複雜的問題,他們隻知道,他們的本能和那若有若無的理智告訴他們,絕對絕對要保護李慕斯。
薩斯麵沉若水,在摩耶不在的時候,他就是這個部落的最高領導人。
平時的薩斯是溫和體貼的,但當他擔起決策者這個責任的時候,他的思維理智得可怕
終極鬥神();。
“有誰知道當初保羅是通過怎樣的路徑來到黑水潭的?”
薩斯懊惱的發現,自己竟然忽略了這麼嚴重的問題,僅僅是因為下意識的認為暮色部落這樣的大陸深處,不應該會有來自海族的威脅。
但既然有了保羅這樣的第二個,為什麼就不會有第二個、第三個呢?
獸人們嗡嗡嗡的議論著,然後,有和保羅合作比較多的獸人甕聲甕氣的回答:“我。有聽他說過。”
薩斯點點頭,看向這些或許粗魯,但絕對樸實可靠的雄性:“很好,等下告訴我具體的方向。現在,如果我說,我們很快就要離開這裏,回到獸人大陸的中心,有沒有人反對?”
嗡的一聲,就像水滴進了油裏,完全沒有想到這個結果的獸人們一下子沸騰了。
薩斯麵無表情,沉聲道:“我們必須帶回慕斯,這一點,沒有任何人有疑問吧?”
“當然啊!”
“絕對不能讓雌性被別人隨便帶走啊!就算是人魚也不行!”
“人魚算個球!烤了他!嗷嗷嗷——”
獸人們紛紛揮舞著手臂嗥叫起來。
薩斯的嘴角露出一點笑容,他放緩了聲音,道:“保羅是海族,這個水潭裏絕對有通向海族聚居地的暗道,而要到達南方海族的領地,必須穿越獸人大陸的中心。”
獸人們都安靜下來,但每個人的眼神中都有躍躍欲試的戰意,仿佛與一個種族作戰並不是什麼為難的事一樣——這就是獸人,這就是這些曾經身為流浪者的獸人的勇武。
你可以說他們莽撞,也可以說他們都是瘋子,但你必須承認,他們天生就是為了戰鬥而生的勇士。
薩斯將他的考慮一點一點的說出來:“我不知道人魚抓走慕斯是想幹什麼,雖然對於神秘的人魚的了解並不多,但我確定他們的繁衍方式與我們不同,所以一名雌性對於人魚這種特殊的獸人是沒有什麼太大作用的
大宮女,賴皮王爺纏上身();。但絕對不會有獸人不遠千裏來搶一名對他們沒有作用的雌性。所以,慕斯的安全應該可以保證。”
“這也太他媽的可惡了吧?都對他們沒用還來搶咱們難得的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