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解了“墳苔”之後,這裏大大的荒墳上都有著墳苔,我就算是尿頻尿急,恐怕也尿不完這麼多的墳頭。
當然,如果不是恰巧被我認出來墳苔,真的要與它動手的話,那身上沾上這種髒東西,就算不死,怕也是要脫層皮啊。
破掉障眼法,我看到地下掉落的燈籠,原本這燈籠應該是掛在樹梢上的,結果被風吹下來。
不過,那燈籠有點古怪,大白還在亮著火光,我上前把燈籠撿起,鼻子一陣發癢,當時連續打了幾個噴嚏,鼻腔裏噴出的綠色黏液,讓我在一瞬間感覺無比地舒適。
而墳苔所造成的幻覺,竟在這時消失不見了。
我又將燈火照了一下寶蛋,他也像我一樣,連續打噴嚏,完了以後他無奈道:“我好像感冒了,要是不能上學,你得幫我請假。”
我摟著他的肩膀,認真:“別看你年紀,但絕對夠朋友,陪我折騰了兩兩夜,等回去以後我幫你多請幾,你媽媽什麼時候回來,你什麼時候上學就行。”
寶蛋始終板著的臉突然有了一絲融化,不過他很快就泄氣了,他們班主任非常難搞,一定不會給假的。
我打著包票:“那怕什麼,我就你割包皮發炎了,放心好了,你是男孩子,你們老師絕對不會脫你的褲子看你雞雞!”
聽我完,他當即大怒,氣憤道:“滾滾滾,以後我絕對不再幫你!”
瞧他氣憤的模樣,毫不誇張地,這招絕對好用,可他不聽我也沒辦法。
舉著“斷”字麵的燈籠,眼前的幻覺徹底消失,結果走著走著,我也觀察起周遭的情況,這裏是林地,實則就像是林子和老墳聚集在一起。
老關也是懂一些陰陽術的人,他絕對不會閑著沒事兒。
我一直相信,這個世上的的確確存在著無私奉獻的人,但同樣,更多平凡人做事情的初衷,一定是私心。
記得婆娑樹的位置很偏僻,又沒有別的方向,隻要沿著路走,其實我心裏早有準備,哪怕是白到這兒也不會太平的。
很快,我們倆看到林子右前方有一處深坑,那裏很像昨晚上我與老太太對話過的地方。
於是我走過去一看,坑裏麵果然堆著許許多多的黃紙,隨後我轉過頭,看到一棵結滿紅色花朵的大樹就在不遠處。
不過,這次卻讓我大感驚訝,就連一旁的寶蛋也是頻頻皺眉。
我側過頭問道:“你昨晚上看到這座廟了嗎?”
寶蛋搖搖頭:“沒有我隻是感知到了活人。”
沒錯,與那棵“婆娑樹”僅僅相隔了不到五米,有一座的廟宇,是廟宇,倒有幾分像祠堂,或是放大很多倍的土地廟,廟大門緊閉,昨我和寶蛋誰也沒有看到過。
難不成它是剛剛建起來的?這顯然不是,可能一切都是老關搞的鬼吧。
荒野古廟我也經曆了一些,絕大多數都不是善廟,更多的都是一些祭祀鬼神的陰廟,所以,在荒郊野外看到廟宇,別好奇以為有菩薩保佑。
真正的菩薩並不會保佑你,相反,假借神佛修行的魑魅魍魎,卻會害你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