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懷珺看了我一眼:“問他。”
他舅舅:“咋滴,你和搞對象話不好使啊?沒事兒,他要是敢欺負你,我肯定辦了他。”
我:“叔,這棺材裏是李神婆嗎?”
“你打開看看不就得了。”他。
我搖搖頭:“現在是正午,我擔心他魂魄沒有完全離體,被眼光灼瞎了眼睛,下輩子會是殘疾人。”
她舅舅想了想:“突然出了個棺材,有好奇的,就把棺材打開看了一眼,沒錯,裏麵是李老太太。”
李神婆無兒無女,連遺產都要我來繼承,怎麼可能會有人把她放進棺材?再了,農村家家戶戶都沾親帶故的,出了這麼大的事兒肯定會人盡皆知啊。
所以,我懷疑是那位害死李神婆的人給她裝進棺材。
但李神婆為什麼要我三日再來?
我對著空蕩蕩的房間,喊幾嗓子,想問一問那位夢中將我叫醒的老仙家到底是誰。
可不管我怎麼喊,依舊沒有任何回應。
她舅舅看不過去了,:“你缺心眼吧?喊啥喊,人都死了你喊給誰聽?村裏意思大家找個地方給埋了,畢竟,好多人家都受過她的恩情,你要是不忙啊,今就在這兒住下,明早上跟著一起送李神婆最後一程。”
我點頭答應了,畢竟,我現在住的地方都是李神婆給的。
至於她的遺產不遺產的根本就沒有任何想法,老話講,人死以後去會陰曹地府繼續生活,當活著的人對逝去的親人寄以相思,他便不會成為孤魂野鬼。
美子一個人留在閱微堂我很放心,那個姑娘擱在民國時期,那就是典型黑龍會特務。
我就打算留下來受料理完李神婆的身後事再去龍虎山。
做好決定我和陳懷珺商量一下,她故作嬌羞道:“我現在可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要留下來,我自然要陪你啊。”
我尷尬笑笑,這門親事我可沒答應啊。聲嘀咕被他大舅聽見了,擼胳膊挽袖子,眉毛一挑,問我啥意思?我連口誤,陳懷珺笑盈盈拉著他大舅走在前麵,我其實也挺無奈的,除了我不是她輕易能得到的男人以外,她爺爺也是我的仇人。
這兩一直都是朝夕相處,看起來也朋友一樣,但陳懷珺心思很深,她讓我深刻明白,哪怕神乎其神的義公山錄,依舊看不透女人心裏到底想什麼。
在她大舅家吃過飯,我沒喝酒,
李神婆沒有子孫後人,人死之後,棺材旁邊是要點燈的,因為死者去了黃泉路,路上很黑,點上一盞燈,能幫助照亮陰曹地府的道路。
陳懷珺想陪我一起去,被我拒絕了。
吃過飯,她二舅給了我好幾捆紙錢,讓我帶給李神婆,也算是他自己的一番心意。
於是,我自己一個人拎著紙錢去了李神婆的家。
雜草叢生的院落,隻有李神婆的棺材孤零零擺在這兒,除了我以外一個人也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