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擔心那位叫“胡幼娘”的狐狸有沒有跟出來。
這麼長時間,始終沒個動靜。
回想到寧無缺打在菩提樹的最後的兩拳,我:“是不是那根降魔杵一旦拔出來,西山十戾就會逃出鎮妖塔?”
寧無缺沒有否認,他:“走吧,單憑十戾當年造成的後果,燕雲十三太保和龍門的人不會不管,何況那幾位老家夥還沒有出麵。”
我突然停下,盯著寧無缺的背影,一種強烈的預感由心底升起。
我:“喂,你是不是知道我爺爺留下的後手?”
“我要去通地宮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與你爺爺無關,那隻狐狸或許能幫的上忙。”
寧無缺篤定的眼神已經出了答案。
我閉上眼,能夠感知到身旁跟著什麼東西。
它應該就是胡幼娘,畢竟,她隻是一道魂魄。
若沒有依托附體的地方,也許一陣微風就可以要她魂飛魄散。
“接下來去哪?”我。
寧無缺抬頭看了一眼空:“要下雨了,京城看來又要不太平了。”
“什麼?”
我被他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蒙了。
今夜月朗星稀,哪裏有下雨的兆頭。
待我再次追問,他卻沒有任何回應。
神神秘秘的模樣,也不知道在琢磨什麼。
我們回去再度途經出租車時,那司機還在車內做出駕駛的姿勢。
寧無缺拉開車門,把司機和紙人同時丟到一起,然後讓我坐在副駕駛。
由他開車,直奔向市裏。
回頭看看那詭異的紙人,工藝精湛,絕非平常人能夠做出來的。
我問寧無缺,紙人是誰的?
他告訴我,這個世上有很多人想要殺他。
隻要他離開潭拓寺,曾經的敵人就會蜂擁而至。
至於對方的身份,他不在乎,也不想去理會。
也許,這就是強大實力所給他帶來的自信吧。
再度回到紋身店,已經快亮了。
秦壽被空海的幻術迷暈,躺在屋裏呼呼大睡,不知道做著什麼美夢。
我們也沒有立刻去通地宮,而是先由空海設下幻術,選擇暫時蟄伏下來。
空海一直在療傷。
聽他的意思,那四位清明神社的陰陽師已經被俘虜了。
而紋身店是木村美子秘密據點,除了她自己,沒人知道。
一夜過後,京城莫名其妙被大雨覆蓋。
可氣預報明明沒有雨。
外麵的漂泊大雨,宛如銀河倒瀉。
從早上到晚上,下個沒完沒了。
他們三個各懷鬼胎,誰也沒主動提起通地宮的事情,而木村美子顯然是被空海所限製的。
我們被大雨束縛一一夜,木材美子還是忍不住過來問我她爺爺的行蹤。
還她已經找了木村拓哉快五年了,卻連一點消息都沒有。
畫中女妖是她爺爺臨走前留給她的寶貝,四年前在與仇家交手時受到損害,木村美子一直都在想辦法修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