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業主,剛才除了他以外,還有別人去您家,所以我。”
“閉嘴!”李帥當即打斷他的話,嗬斥道:“還有別人?啊,我必須給你們經理打電話,什麼阿貓阿狗都往我家這邊領,你什麼身份自己不知道嗎?”
“對不起對不起,求求您不要投訴,經理知道會罰錢,我很需要錢。”
當我想要幾句公道話的時候,保安一下把我推開,焦急道:“都怪你,一旦投訴,我會被開除我會被開除。”
李帥這樣生受到寵溺長大的二世祖,很難有同理心,頤氣指使的醜惡嘴臉,似乎他越欺負弱者,越能彰顯出自己的權勢。
保安不斷道歉,可李帥就是不依不饒。
有人催促李帥快點去開香檳,李帥在對講機裏:“你把他旁邊那個撿破爛的轟出去。”
保安連連道謝,他轉頭看向我,一臉嚴肅,:“請你離開我們區。”
我:“兄弟,我絕對不能走,如果我走了,肯定會出事兒的!”
保安歎了口氣:“你剛才也聽到了,不把你攆出去,他就要投訴我,你不知道我們公司待遇有多好,要不是我四叔在這兒上班,我都進不來啊,現在一個月給開000塊錢,還有保險,米麵糧油公司都給發,就是管裏太嚴了,我把你放進來是違規的,他要真投訴,我會被開除的。”
可是,王建平不可能會在人間蒸發。
王建平與李家有著某種債務糾紛,厲鬼附體以後,壓抑在王建平心中怨念已經爆發,不殺了李東生,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李家的別墅,在某種意義上來,完全可以稱得上是凶宅了。
保安見我站在原地,他又感慨道:“兄弟,我看你也是窮苦人,咱們也別互相為難,我家裏有弟弟妹妹要養,這份工作對我太重要了。”
在他的一步步緊跟下,我被“請”出了區。
回到保安亭的時候,光線昏暗,裏屋還有他的搭檔在打盹。
萬萬沒想到的是,還不等我離開,保安接到了一個電話,他的國產山寨機聲音非常大。
可以聽清楚電話裏的每一句話。
一位男子嗬斥道:“馬,你是不是帶人進了區?”
“那個沒有啊。”
“還沒有,剛剛業主給我打電話了,你收拾收拾東西,明到財務把工資結算一下。”
“經理,他已經答應我不投訴了,求求您,我爸媽有病,都指望我賺錢呢,您開除我,家裏可咋辦啊。”
叫馬的保安已經快哭了,可是,電話那頭依然冷冰冰道:“咱們公司有規定,你這樣無組織無紀律的人,不配加入!”
當電話掛斷以後,我心裏特別不好受,他是因為我才丟掉工作。
本想安慰他幾句,馬猛的將我推開。
他僵立在原地,昏暗的路燈下,臉色忽明忽暗,並自言自語道:“你騙我你騙我你為什麼騙我。”
我心裏一緊,馬的麵相變了,他的命宮浮現出黑色的邪氣!
每一次粗重的呼吸會有吐露出淡淡的霧氣。
身體在有節奏的緩緩起伏,表情變得越來越陰森。
當馬轉身的一刹那,我竟然看到他背後貼著一道紅色的影子!
一雙慘白的手,悄悄蒙在馬的眼睛上,使他像瘋了一樣掉頭往區跑!
“站住!”我焦急大喊,用力搖晃著推拉門,保安亭裏的中年人被吵醒,他罵罵咧咧的出門:“你幹什麼的?”
我急切道:“馬中邪了,快點,再晚就出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