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新剛感慨的:
“也就你華,有了錢當了老總,這性子還是沒變。
這兩個月裏我見了不少原來跟咱們都是客客氣氣親親熱熱的,一有點權錢立馬就打起了官腔,人也就變味。”
“這屁股決定腦袋也不是白的。”王俊山給陳風華開了一瓶啤酒,道:
“有些事情也是沒辦法。打個比方,咱們廠子裏裏,我管著那些人,你有人拐著彎子算是我的親戚。平時工作的時候,我是照顧還是不照顧?
有能力的我照應一下沒問題。你要那爛泥扶不上牆的,我照顧了,那不是砸我自己飯碗嗎?”
“一樣一樣。”何鐵軍也插話道:“我還不一樣嗎?大家都知道,咱們和華關係好,也是最好進廠子的一批人。托關係找門路都找到咱們頭上了。
你要是那種踏踏實實好好幹的人也行,那種流裏流氣,不好好幹又想多拿錢的,那能往廠子裏塞嗎?
就為這事,我可挨了不少的罵!”
“誰不是呢?”王俊山接過話頭:“現在都咱們在廠子裏掙錢了,當領導了,架子大了,這可不是架子大的問題。你幫忙了,廠子裏容易出事,不幫忙,那別人就你的怪話!”
齊新剛聽了這兩個人的牢騷,心裏反倒好受了些,舉起酒瓶道:
“來,都有自己一攤子事,一攤子麻煩,還是喝酒吧!”
“就是,喝吧!反正年假了,能好好休息大半個月!”王俊山一口氣將瓶子裏的酒吹完,才笑著道。
“還是你們好啊!我最多休息一,然後還得回店去,就年前這段時間生意好一些!”齊新剛又不滿了。
“那也是你自己選的!”王俊山喝多了,斜了他一眼,“華以前不是過一句網上的話嗎?自己選的路,就是跪著也要走下去!”
“那必須的!”齊新剛裝做不在意的樣子,“有挫折,也有機遇嘛!對了,華,有事我總覺得有些不得勁,你今年年會上,給那個秦豐發了最高年終獎,是不是有些不好吧?咱們這些夥伴們,幹得可不比他少!”
陳風華似笑非笑的道:
“喲,這就開始打抱不平了?”
“不是,我是實話實。那個秦豐就是保安隊長,你幹活吧,絕對沒鐵蛋、魏老實、毛孩他們多對吧?怎麼就拿最高獎呢?”
王俊山、毛孩兩個剛要解釋,陳風華擺了擺手,笑著道:
“我看你也是酒差不多到位了才吧。那我也就給你好好解釋一下。
這個發年終獎呢,可不是看誰幹的多幹得少。要按幹的多少的話,那工人幹得最多,憑啥中層領導發的多呢?
再有,秦豐發的多,那是因為他引來了大客戶。我是把獎勵金一並放到裏麵了。
你在城裏,應該知道,在有些單位,員工吸引來客戶,提成是很高的。如果按那個比例的話,秦豐光這一單的提成就幾十萬!
我發這點年終獎都算少的了!”
他這麼一,齊新剛悻悻的道:“原來是這樣!”
“那你以為是怎麼樣呢?”陳風華淡淡的道:“以為我富了就忘記了夥伴了?哈哈,你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