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願賭服輸(上)(2 / 3)

這件事應該是十一處從幕後導演的,否則與世隔絕地張錦勝不可能這麼巧在這個時候鬆口,他應該是還在憧憬著會有人撈他,或者是早已經因為絕望而交待了一切。隻不過當時十一處為了某些目的而裝作沒有聽到,而現在聽力忽然又好了起來。”

“你也學會用或許這個詞了?”高靜不給我說話的機會不代表我自己不能找,雖然還是不太敢看她的臉龐,但這並不妨礙我借著她喘息地機會宣泄自己的情緒。

“或許隻是或許!”很讓我意外。高靜竟然還學會了我最慣用的自嘲方式,但這種曖昧也就是僅僅隻保持了一秒鍾,進入工作狀態的她就又專注的說道“十一處在關鍵的時刻往老陳身上扣了個火盆子之後,形勢忽然變得明朗起來,首先是張錦勝咬出的那個政協副主席交待了自己小金庫的事情,本來就像你說的那樣,小金庫的事情並沒有引起大家地注意。

但是自從我辦公室裏的那份關於現在雲洲中檢的那位檢察長的傳記被人借閱走之後,事情忽然發生了變化,調查組出人意料的通過小金庫的事情摸到了劉求實這位檢察長的身上,而他也很快的就承認了自己當年在做那位政協副主席的副手地時候參與了這件事的事實。”

說到這裏。高靜忽然間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停下了自己的故事,隨即她的語氣就變的猶豫起來“這個時候的雲洲幾乎到了人人自危的地步,而邰振國的傳記在被人借走後沒多久,他好像就交待了自己和老梁地事情。小說網這一點雖然無從考證,但是從調查組加大了對劉求實的審查力度以及對其關係網的排查等這些表象來看,老梁應該是遇到了危機。

不過這個時候他不但沒有因為壓力而放鬆對羅先傑的糾纏,反而是在大膽的舍棄掉了邰振國之後用劉求實泄密給馬玉菲這件事將矛頭直接指向了羅先傑。所以說,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下一個倒下地就應該是羅先傑。以及作為謝幕者出現地老陳。”

“喝口水!”聽完了高靜的評書之後,我沒有馬上糾正她地錯誤,而是一邊將礦泉水遞給她,一邊組織著她可以承受的起的言辭問道“靜兒,你覺得你或者是我,在這場cháo起cháo落的鬧劇中扮演了什麼角sè呢?”

“咱們都隻不過是別人眼中的小把戲”我不想讓高靜的自尊心受到太大的傷害,隻得搶在她前麵自嘲道“我知道你是在懷疑為什麼你或者我總能在第一時間聽到這些絕密的事情,其實這一點都不奇怪,因為有人不希望我們當聾子。也不希望我們當啞巴,他們需要有人幫自己幹一些見不得光的髒活兒和累活

我的自嘲換來的是高靜發出的一陣冰涼沁骨的冷笑,雖然明知道她不是在嘲笑我,但是此刻被這種笑聲掏空了靈魂的我仍舊是有種想哭的衝動。我想高靜此刻的心情應該是和我差不多,畢竟對於心高氣傲的她來說,被人利用這種事情總是最難令她接受的。

“那他們不會就讓事情這麼結束吧?”直到一個紅燈讓車子停了下來。高靜才收拾起了自己幾乎僵掉的笑容。轉而用一種堅毅的眼光看著我問“你不是說老陳不會就這麼倒下?他手裏還有對付老梁的底牌,對嗎?”

“這張底牌就是羅先傑!”我終於還是忍不住把煙從口袋裏掏了出來。而後一邊借著點煙的動作掩飾自己的魂不守舍,一邊習慣xìng的將手指摩挲到了落下一半的窗戶上“如果你讀過《明史》,那麼這個問題理解起來就不難,因為不管是一個企業單位還是一個事業單位,隻要它還實際上存在著,就不可避免要考慮到凝聚力的問題。換而言之,與凝聚力相對應的,就是離心力。老陳的確是在雲洲經營了很多年,但雲洲不是鐵板一塊,老梁如果想按插幾個自己的人進來或者是從這裏培養幾個自己的親信,不比用遙控地手段把邰振國扶正這件事難。”

“羅先傑是老梁的人?!”不知道是因為沒有讀過《明史》。還是因為沒有從自己剛才的情緒當中回過神兒,高靜竟然在手忙腳亂的啟動車子的同時問出了一個幾乎等於白問地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