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剩犀子嘍!”被馬國為送到雲潤後,他離開時那略呈S型的行駛路線惹得我好一陣輕鬆,忍不住便站在路邊放肆的大笑起來。直到幾乎快被淹沒在路人異樣的眼神中,我才悻悻的收斂住自己的張狂,轉而開始看著沒有燈光的十五樓開始發愣。
因為蕭瀟今晚有一堂選修,所以竟然導致了我比她早回家這種百年不遇的怪異情景,一時間反而讓我有些不太適應。隨著這種不適應展開思路後,我忽然發現自己貌似已經真的快記不起來工大的校門衝那邊開,也真的快記不得自己到底多久沒享受過學生這個身份。
“我不是工大曆史上最有成就的學生,但一定是最不像學生的學生!”搖著頭自我解嘲了了一句後,我轉身鑽進路邊的出租車重新離開了雲潤,轉而試著朝工大的方向去尋找自己身上的學生味兒。不過令我失望的是,在我找到學生味之前,我首先被男生宿舍裏那股濃重的男生味兒給熏了個七葷八素,搞的我在那些還算熟悉的同學們的問候聲中暈乎了好久才摸回了那間曾經屬於我的宿舍。
“我沒走錯啊?!”看著打開門時站在我眼前的一位眼鏡兄,我有些不太自信的又重新看了一眼宿舍號後才敢在他疑惑的眼神中走進宿舍,惡作劇般地衝著趴在各自桌上擺放的顯示器前的張崇文和安大偉喊道“你們兩個跟我到學生辦去一趟!太不像話了,竟然敢公然瀏覽黃sè網站”!在我鏗鏘有力地恐嚇聲中。正在欣賞外國兩xìng藝術的安大偉立刻將手上的水杯扔在了地上,而後便像觸電般的忽然從椅子上蹦了起來,呆呆的衝我張著大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大爺!”從自己手中地星際爭霸中回過神來的張崇文看清楚是我後,首先反應過來從椅上直直的撲到了我身上,一邊用自己的拳頭招呼我一邊笑罵道“你小子舍得回來看看了?!好幾個約不麵。一回來就給我們來這一出兒啊”!“我就rì了!”隨著張崇文對我地關懷,安大偉也從石化狀態中回過神衝了上來,一邊像張崇文一樣上下其手的蹂躪我一邊笑罵道“嚇死我了!我***還以為真是學生辦的人來了呢,敢情是你小樣兒的!敢跟我這麼玩。看我不把你收拾舒服嘍……”
在張崇文和安大偉的熱情關懷下,我終於又一次體會到了宿舍大家庭的溫暖,直到被他們蹂躪的幾乎失去了人形,我們三人才同時喘著粗氣摔倒在床上,而後由張崇文指著呆立在宿舍zhōngyāng欣賞這一切的那兩個陌生麵孔介紹道“邢棟,王鵬,都是九八屆的,跟咱們一個專業”!師兄!”眼前地兩人聽見張崇文的話,立刻從疆立中回過神湊上前來,並在極其熱情的一通寒暄中仔細的把我打量了一遍。似乎是想從我身上發掘點兒什麼東西出來。
“你倆挺能折騰啊!”被邢棟和王鵬看的有些不舒服,我轉而借著張崇文岔開話題道“都快畢業的人了,還整兩台這玩意兒幹什麼”。被我的話點醒,安大偉急忙站起身走到自己的電腦前一邊手忙腳亂的關閉自己那些層疊了許多地兩xìng藝術窗口,一邊咧著嘴衝我不滿道“整著玩意兒幹什麼?當然是玩兒啊!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可以美國、香港、摩納哥的亂跑啊,像我們這樣每天除了吃飯睡覺之後就剩下曠課的人,當然隻能每天對著電腦發呆”!
“你還學會曠課了?”我有些詫異的反問了一句,很不解的向張崇文求證道“這小子是不是感情上遇到什麼挫折了,怎麼都墮落到這地步了”?都是網絡惹的禍!”張崇文衝我閃爍了幾下眼神。一臉幸福的幫安大偉回憶道“自從咱們這幾棟宿舍樓在校領導的關懷下有了電話線之後,我和大偉已經很久沒享受過陽光地溫暖了。不是我們不想,而是我們實在舍不得放下構築網絡虛擬交流平台的重任啊”!
張崇文幸福的樣子在不經意間帶出了我一絲昏黃的留戀,讓我不禁有些唏噓的衝他笑道“你們倆是舍不得放下把美眉的機會吧!我可提醒你們一句,千萬要善待自己,別輕易將自己暴在恐龍地噬齒之下”!美眉?!”安大偉饒有興趣地重複了一遍我不經意帶出來的詞彙,邊將手裏地煙分給我們邊問我道“葉子,我看網上說格溫妮斯-帕爾特洛現在在雲洲呢?這戍是真的嗎?你看要是不麻煩的話,是不是給你哥哥我一個和她近距離接觸的機會啊”?!
“看來你真的是被突如其來的網絡時代把jīng神給弄崩潰嘍”看著和半年前大不一樣的安大偉。我感歎著向張崇文求證道“這小子現在是不是除了吃飯睡覺之外幾乎就爬在網上不動彈了?是不是還覺得網蟲兒這個綽號特別有身份啊”?我們都是這麼認為滴!”張崇文掙紮著坐起來後,同樣是走到自己的電腦麵前從遊戲界麵兒退了出來,一邊用鼠標胡亂劃了著網頁一邊看著那幾個白方方的瀏覽器界麵得意道“有了這東西還出門兒幹什麼?!不是我吹牛,隻要有一台電腦和一根電話線,就算是把我一個人關在一間屋裏不許出來,我也照樣可以活的好好的。網絡這玩意兒除了不能生孩子之外。恐怕沒它幹不了的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