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我遞上去的存折,高靜怪異的笑了笑“葉開,其實有時候念舊不是一件好事,況且你也不是第一次為這種事情付出代價。難道你還不想醒過來”。“你又沒找到證據說是我做的!”我無所謂的衝高靜嘟囔了一句。重新將一支煙塞進嘴裏含糊道“張錦勝隻是個引爆點,隻要你能讓他憑著生活作風問題被人注意到。我就有辦法讓他把其他問題都暴出來”。
“馬玉菲有個幹弟弟叫謝小龍”得到高靜的示意後,我整整神sè開始向她鋪陳道“這個謝小龍不但是咱們雲洲最成功的商人,還是雲洲黑道上和劉東齊名的一哥。最重要的是,這個謝小龍是那位羅書記那些巨額不明財產進出時的中轉站,老羅收到地那些孝敬。大部分都是由謝小龍以隱晦的方式幫他代收的,而且除了代收這些孝敬之外,謝小龍還因為自身的原因毫不吝嗇的充當這些小魚小蝦們地提款機。所以,如果能以張錦勝為引爆點將謝小龍的影子圈到這件戍當中來,我為謝小龍準備的那本兒自傳就會有的放矢。這樣地話,謝小龍身後的那張關係網將完全暴在大家麵前”。
高靜順著我的思路思索了一陣後,不置可否的問道“如果張錦勝和謝小龍他們兩個被作為局部犧牲掉呢?在這種生死存亡的關頭,他們不是沒有這種斷臂求存的勇氣”。
“他們不會!”我愜意的搖了搖頭。在高靜極度不滿的眼光中將叼在嘴裏很久的煙大方的點燃“張錦勝我說不好,但謝小龍決不會甘心被犧牲掉。他是一個商人,而且手裏還握著能保命地東西,所以在衡量利益大小的時候他一定會選擇有利於自己的那種結果。而且除了他們本身的求生yù之外,有些人也不希望他們閉嘴,而這些人現在恰恰掌握著局勢的主動權。所以,你大可放手去做,隻要你能讓這些小魚小蝦把謝小龍托出水麵,就一定可以借著現在的局勢讓那個自作聰明的馬玉菲和意誌堅定羅先傑同時崩潰”。
“貌似很有道理!”高靜認真的審閱了一遍我的計劃後,帶著些許地期待問道“為什麼要這麼對謝小龍?你們好像是一個行當裏吃飯的。而且走路的方式都差不多,難道就不怕兔死狐悲嗎”?麵對高靜的善意,我有些無力的搖了搖頭“我和謝小龍根本就不是一路人,雖然我們有時候會出現一些共同點,但我更認為這是一種殊途同歸的表現。所以,你不用為我擔心,至少在你心裏,我還算是個好人”!
“你好不好的與我無關”高靜小心的收起輕鬆,邊發動車子邊問我“謝小龍的自傳什麼時候給我?這次你想讓我用什麼辦法公開這些東西呢”?現在就給你!”我示意xìng地向後座上指了指。而後不太確定的思索道“那個箱子裏有你想要的一切,包括他們的名單,各自的受賄數量,甚至還有關於他們各自小金庫的賬目記錄,你隻要按著時間地順序依次公開就可以了。而至於說公開地方法,我倒是覺得你可以在辦公室裏加個保險櫃”。
“買保險櫃的錢你出!”高靜意外地衝我開了句玩笑,但很快又恢複了凝神思考的樣子“葉開,我記得你說過雲洲任何一隻螞蟻搬家都逃不過你的眼睛,但你有沒有想過。你又是誰眼中的螞蟻呢”?你今天沒戍吧?”我故作糊塗的跟高靜打岔道“我不就是送了你幾束花嗎?你不會是因為這個而真的進入角sè了吧”?滾!”高靜如我所願的咆哮了一句後,沒好氣地發飆道“別成天那麼大忘xìng,記住你自己在報紙上說的那句天不概之人概之的話”!
“終於聽到人民jǐng花的噓寒問暖咯!”我順著高靜的心思嬉笑了一句,在她沒來得及繼續發飆之前拿出適時響起的電話得意道“禽獸,咋有空想我了”?“滾!”崔雷在電話那頭回應了我一句標準答案,極度不滿的笑罵道“你小樣兒的在哪呢?趕緊給我滾過來。有戍跟你說”!我忙著呢。有戍直接說!”將神sè收斂起來,我思索著向崔雷試探道“是不是běijīng那邊兒有人托你找我?如果那個叫周虹的女人沒來雲洲的話。你幫我推掉他們”!
我的第六感讓崔雷很是佩服,惹得他在電話那頭忍不住奇怪道“行啊葉子,你現在越來越有向職業化半仙兒靠攏的趨勢了,都能未卜先知了”?不理會崔雷的調笑,我半真半假的威脅他道“有戍就趕緊說,時間就是錢兒,你知道不”?!“你指不定幹什麼呢!”崔雷不滿的在那頭嘀咕了一句後,重新收攏話題向我彙報道“今天早上我běijīng的一個朋友給我打電話了,想讓我幫那個李軍說道說道。而且剛才你說的那個叫周虹的女人也來找過我,態度還不錯”。“晚上一塊兒在錦江吃飯”我下意識的應了崔雷一句後,手指不自覺地摩挲到了車門上“你讓那個周虹一個人來。另外在叫上馬國為,我有戍和你們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