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歐雪婷知趣的站起身坐到了我對麵地椅子上。見我拿著聽筒遲遲的不撥號。連忙趁機繞回到剛才自己的那個問題上“雖然你說過這個馬玉菲可能出問題,但我沒想過會這麼快。所以真的不太明白是為什麼。難道是十一處把梁老需要的東西送來了嗎?可是你不是說過十一處不敢這麼做嗎”?“東西倒是地確送來了,不過不是上頭送的。而是我送的”猶豫著放下電話,我看著不明所以的歐雪婷解釋道“記得我曾經讓你送過兩個文件袋去小口福嗎?我把那兩個文件袋給了那天和我一起吃飯地那個小jǐng察,而那兩個袋子裏裝的,就是馬東和寧常勝在香港隱名注冊的那些公司的資料。雖然這些資料不如十一處那邊的全麵。但要打破這個靜止狀態也足夠了”!
歐雪婷的思路顯然是沒有跟上我的跳躍xìng,頗為擔心的問“為什麼呢?如果按你的預計,一旦這些資料到了梁老手上的話那陳市長不就危險了?如果真地出現一邊倒的情況的話,會不會在崔總那邊不太好交代”?
“那小子比我還急呢!”想象著崔雷現在的樣子,我無所謂的笑著聳聳肩“不知道你有沒有從我上次的話裏體會出來,其實不論是平衡還是傾斜,這些局麵的出現和結束的主動權統統沒有掌握在老陳和老梁手裏。那麼既然是這樣的話,咱們雲洲地局麵就等於是曾經令你恐懼的那隻手給牢牢地攥住了,它可以輕易的控製事情的節奏,讓它完全按自己的意思去發展”。
“所以我要引它入局!”我漠然的點燃煙。一字一頓的衝歐雪婷解釋道“我不管這件事最終會出現什麼結果,也不管這個結果會影響到誰,我隻知道自己現在有好多事情要做,而那隻手所控製的節奏恰恰就是製約我做事的關鍵!所以,我必須讓它入局,一邊幫它提速一邊把控製節奏地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裏,隻有這樣,我才能在短時間內結束這場持續了近一年的混亂,心無旁騖的做咱們應該做的事情”。
聽了我的解釋後。歐雪婷不太肯定的疑惑道“可他們會入局嗎?你不是說他們在關鍵時刻會再次出來平衡這種關係,以求達到讓陳市長和梁老繼續角力直到他們完全暴自己地目地嗎?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不就等於又把這個局地主動權和節奏都抓在了自己手裏嗎”?
“知道我為什麼說要接手歐陸風情嗎”看著真正逐漸聰明起來的歐雪婷,我重新拿出一張紙片後用鉛筆幫她畫了幾條簡單的素描線“就咱們做地產開發的規律來看,如果謝小龍想轉動歐陸風情這個總體價值近四十億的大盤的話,至少需要三億的資金,而據我所知歐陸風情因為被羅先傑、寧常勝他們照顧頗多,根本就沒有五證,隻能算是違章建築。除了沒有相關手續之外。歐陸風情還拖欠著兩億的青苗補助費和一億雲洲城建墊付的工程款,而謝小龍本人更是背著農、工、中、建以及城市信用社近十億的貸款。所以如果謝小龍的資金鏈一旦被我們斷掉,歐陸風情的開發必然陷入了多米諾困境,而當這種困境出現的時候,謝小龍一定會想盡辦法來解決這些問題,他身後的那張網也就自然會在我的引導下暴出來”。
“我真不知道你在大學裏的政治課是怎麼學的!”我拿著鉛筆敲了敲支頤而坐的歐雪婷。盡量直白的解釋道“老羅的弱點是因為馬玉菲的上竄下跳而暴的。馬玉菲的弱點則在謝小龍身上,所以即便是現在馬玉菲被立案這件事不能讓那些人入局。我也可以通過謝小龍把主動權奪回來。而如果想利用謝小龍,對我們來說最好的辦法就是從歐陸風情入手,讓他把自己身後的那層關係網完全暴出來,進而以事實來指正馬玉菲和羅先傑,讓那些不想入局的人既沒有辦法再使局勢平衡,有讓他們不得不交出主動權”。
歐雪婷終於明白了我的第一重考慮,但很快又轉而替我心疼道“咱們已經有了新城這個望海項目了,為什麼還要在幾乎相同的區位接下來這個盤呢?它們之間既沒有板塊連接又不存在風格重疊,如果接手的話,不是等於自己為自己找了個對手嗎”?
“我不知道你究竟去過新城那邊幾次!”調笑了一句頗為費解的歐雪婷,我繼續拿著鉛筆筆畫道“你在去和金鑒林談合作收購的時候,務必要把歐陸風情的兩百棟別墅和四十萬平米的樓盤拿到手,甚至有可能的話對那些商用物業也不要放過。因為你能拿到這些的話,咱們完全可以在咱們的月牙兒灣新城和歐陸風情之間修一座漸進式景觀大橋,讓這兩組不同風格的物業以一種獨特的緩衝方式連成一片,真正成為雲洲的標誌和咱們公司的經典樓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