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子可夠毒的!”看著亮子因為我的話陷入沉思,崔雷自顧自的在一旁牢騷道“亮哥,我看你還是別跟微軟一起玩兒了,整不好你還得落下個賣國的罪名!我看你倒是可以考慮下葉子的這個什麼洛神計劃,它好歹是咱們自己人整出來的,以後玩大發了也是攥在自己手裏啊”。
聽了崔雷的話,亮子忽然舒展開眉頭笑出聲來“葉子,你早就算好了微軟的這個什麼維納斯計劃根本就不可能成型,對不對?你小子還不至於糊塗到拿自己的短處去跟別人的長處耗的地步吧?說說吧,你打算怎麼玩微軟”?
“到底是業內人士啊!”我笑著衝亮子豎起了大拇指,輕鬆的玩味道“亮哥,其實我的辦法很簡單,就是跟隨,微軟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這樣我們就穩賺不賠”!隻是這麼簡單?”亮子有些不可思議的反問了我一句後,好心的提醒道“葉子,和微軟相比,我不過就是個做oem的二道販子,它隻要輕輕的一發力就能甩開我好幾步,我怎麼跟隨啊?而且你姐姐的那個公司雖然說是合資的,可技術完全都是來自甲骨文,這甲骨文在美國都沒鬥過微軟,它離鄉背井的來到咱們雲洲後想要實現這個目標就更困難了吧”?
“給你講個故事!”我邪邪的衝亮子笑了笑,摩挲著酒杯猶自回憶道“劍橋大學有個傳統地五月舞會。這個舞會的壓軸節目是一種排列製的賭博遊戲。每個參加舞會的人,都自動獲得二十美元的籌碼,他們必須按******將這些籌碼一輪一輪的壓下去,直到所有人都將籌碼輸給那天晚上運氣最好的那個贏家後這個賭局才算結束,而這個贏家則將成為下一年舞會地主人。其中有一年出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有個參加舞會的教授從第一輪開始就一直在贏,而到最後一輪開始之前他更是以贏得七百美元籌碼的事實實際上成為了第一名。他的對手也隻剩下一個贏了三百美元的女學生。
這個時候女學生希望求和,這樣他們就可以一起主持下一年的五月舞會,但教授因為覺得自己籌碼高過對方,所以拒絕了。女學生被拒絕後,隻得在無奈的情況下將所有的籌碼都壓在了唯一可以讓她翻盤地那個最高的三******上,而教授出於保守,則將籌碼押在了兩倍******上。於是,這個時候意外發生了,女學生竟然奇跡般的將教授的籌碼全部都贏了過來。一舉成為了下一年的舞會主人”。
“現在咱們就是這個教授!”看著眾人表情各異的樣子,我微笑著解釋道“如果微軟跟甲骨文在應用軟件領域火拚的話,它根本就不存在競爭優勢和技術領先,而因為這場即將展開的火拚的地點是在咱們國內,這就使得咱們比微軟更多了一種優勢,那就是咱們中國人地做事思路以及咱們哥兒幾個的人脈關係。另外,微軟始終沒有拿出一個正確地態度來處理和咱們國家政府部門的公共關係,也從不肯取消自己的二級價格歧視,而是一直在想著怎樣利用那些在他們看來神聖不可侵犯地法律法規以及這些條文的漏洞來規避政府幹預。
維納斯這件事就是他們這種自以為是的態度的集中體現,我現在甚至都可以預見到這件事的最終結果。那就是在大張旗鼓的開始後,馬上會在極短的時間裏以極其尷尬地沉默從人們地視線裏銷聲匿跡。因為。任何一個想在咱們國內做事的外企,都必須首先和政府建立良好地溝通渠道,這是應有的常識也是默契的規則。所以即便是微軟這樣的世界軟件業巨頭。也休想用自己那自以為是的狡猾繞過政府去私自聯絡那些國內的i供應商,這種私下的協議隻會讓政府覺得自己的權威以及行業重要性受到了挑戰,也會讓他們因為得不到實際利益而產生被脅迫感”。
亮子首先明白了我的話,試探著向我確定道“葉子,你的意思是說其實不管這個機頂盒是個什麼東西,微軟都不可能在繞過政府的情況下取得成功,而咱們隻要用手上的關係和信產部達成一致。就可以借著蓋茨刮起的這陣風將這個東西繼續做下去”。
“這就是跟隨戰術!”我認真地點點頭。轉而向大家解釋道“咱們和微軟就是在進行像剛才故事裏教授和女學生那樣的賭博,而麵對這種賭局時人們通常都會有一種思維定勢。那就是在領先的情況下選擇風險小的******下注。這種思維定勢乍一看似乎是合理的,但實際上卻是你自己為自己挖的一個思維陷阱,因為你本身是比對手有優勢的,所以隻要和對手選擇同樣的******,那麼不論賭局結果如何,你都會將這種優勢保持住。
而如果你和對手選擇的******不一樣,那麼你就將失去穩操勝券的機會,因為你降低風險的做法其實已經證明了對手有獲勝的可能性。因此,咱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跟在微軟後麵壓同樣的******,並始終讓自己保持著這種優勢。因為,微軟對業界發展趨勢的預測和判斷是相對準確的,其眼光也是獨到的,所以它選擇的******獲勝的可能性應該很大。另外,等到維納斯計劃最終因為高層的關注而失敗的時候,咱們將借著這股東風完全獨占這個勝局,成為唯一的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