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人你沒說!”看著歐雪婷小心翼翼的將茶盞放在桌子上,我淡淡的吐了個煙圈“馬玉菲應該也來找過你,而且不止一次。對嗎”?是”歐雪婷遲疑的點點頭。有些局促的解釋道“羅書記被雙規之後馬玉菲一共來過四次,都是首先拜訪薛董事長。然後才來找我的。而且她找我的目的也很簡單,一是想讓我告訴她你什麼時候能從俄羅斯回來,而是想讓我幫她聯絡下我所知道的和羅書記有交情的老板”。
“老羅早晚被她給折騰死!”我無奈的感歎了一句,看著一臉疑惑地歐雪婷解釋道“老羅現在就像是陷在沼澤裏。隻要他不動,就還有可能被人撈出來,而如果他一直這麼盲目的掙紮下去,那隻有死路一條!馬玉菲這麼上竄下跳的幫老羅活動,其實就等於是在沼澤裏掙紮。而她接觸的人越多,這件事的牽涉麵就越廣。而牽扯麵越廣,則必然讓省裏產生一種危機感,迫使他們由現在地隱忍不發變成快刀斬亂麻。進而讓這件事發展到沒有一絲回旋的餘地,所以老羅現在已經失去了被上頭網開一麵的機會,隻有死路一條”。
“難道省裏一開始沒打算處理羅書記?”歐雪婷詫異的反問了一句,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我問道“從馬玉菲現在的緊張程度來看,羅書記一定是有些問題的!既然他有問題,這不正是給陳市長製造麻煩的好機會嗎?的為什麼省裏要隱而不發呢”?“從老羅被立案到現在,老陳有沒有在公開場合對這件事表過態?”我無所謂的反問了歐雪婷一句,看著她搖頭的樣子笑道“咱們國家是法治社會,什麼東西都要講證據的,所以在這件事沒有調查清楚之前。誰都不能妄下結論”。
“不信?”迎著歐雪婷向我投來的那種異樣的眼神,我無所謂地端起茶盞輕綴了一口“你知道羅先傑是因為什麼被立案的嗎”?巨額財產來源不明?”歐雪婷略略的思考了下,試探著問我“有一次我聽明玉的金總說去年有幾個十一處的人在澳門執行任務的時候,發現羅書記在那邊的萄京、東方、新世紀這幾個賭場裏滯留了好幾天,而且還參與了幾次大賭局。後來羅書記因為生活作風問題被掛職以後,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當時十一處的人拍的關於他賭博地那些錄像被送到了省紀委,於是省紀委立刻就將羅書記秘密控製了起來”。
“老金倒是真舍跟你說實話!”看著歐雪婷蹙眉的樣子,我不置可否的問道“後來呢?老金是不是告訴你說有人從省裏給老羅透了氣。所以他準備往香港跑路,但卻在機場被截住了呢”?“嗯!”歐雪婷認真的點點頭,繼續著自己的疑惑“為什麼既然已經有錄像作為證據了,還要觀察呢?為什麼上頭不介入這件事,而直接轉給了省裏呢?這樣,不就是等於給了羅書記應對的時間嗎”?
“玩兒火!”我將那方白sè的紀梵希打火機在手中掂了掂,重新點上一支煙後慢慢的思索道“你幫我想幾個問題,第一,老羅哪裏來的錢去澳門賭博;第二。為什麼會那麼巧被十一處地人撞見,並在不知道他身份的情況下將他拍了下來;第三,象老羅這樣愛擺譜的人,他怎麼會一個人到澳門去而不帶同伴或隨從;第四,為什麼老羅知道自己出事之後第一個想到的跑路地點是香港,而不是美國、加拿大這樣的地方”?
“說不通!”歐雪婷迷茫的思考了一陣後。抬起頭求助似地看著我問“羅書記肯定是有來路不明地收入。這些收入促使他去澳門消費,或者說是他想去澳門將這些收入轉移到國外去。但如果說十一處的人是有意跟蹤他地。那麼為什麼還要將這件事通過省裏呢”?
“好像是我在問你吧?”我笑著向歐雪婷招了招手,攬著她的腰將她放在我腿上後,一邊嗅著她的發香一邊回憶道“還記得我跟你說過關於那個黑洞屈光的假象嗎?現在這件事就是這樣,首先,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一點,那就是老羅有不低於三千萬人民幣的非法所得。因為這些來源不明的收入,老羅曾經先後到過澳門那邊十七次,想一邊在那邊享受,一邊順手將這些錢洗到國外去。而十一處的那些人拍到的那卷錄像,恰恰是老羅最後一次去澳門時候的畫麵”。
“你不用懷疑我的話!”感覺到歐雪婷的身體有些僵直,我壞笑著在她耳垂上輕噬了一口“金鑒林能得到的消息,我自然也能得到,而且,我在běijīng和港澳那邊的人脈要比金鑒林深的多,他不知道,我也知道”。
“唔”歐雪婷嬌笑著躲開了我的嘴唇,但很快又若即若離的往我懷裏靠了靠“我不是懷疑。我隻是覺得像羅書記這樣一向很注重自己形象地人,一下子有那麼多非法所得讓人很難理解。難道這就是屈光的假象”?“要真這麼簡單就好了!”我斜斜的倚在沙發上,順勢將歐雪婷摟在懷裏“不管這算不算假象,我們現在都可以確定兩件事,那就是因為老羅拿了他不該拿的錢。並因為想把這些錢轉移到國外去而引起了十一處的注意。十一處其實很早就已經注意到了他,但至於說為什麼不在一開始就直接立案,反而是在隱忍了一段時間後將這件事發到了省紀委,那就隻是上頭該考慮地事情了。咱們這些小老百姓還是不要去想它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