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香奈爾!”我笑著和樸慧姬開了句玩笑,任由她快樂的將我挽進了香奈兒,饒有興致的開始欣賞她在我麵前不停的變幻著自己的美麗。樸慧姬似乎比我更享受這種感覺,這使得她平時的委婉一掃而光,兩年來第一次重新的在我麵前出了的自我。直到我因為被餓的頭昏眼花而毫無力氣的丟給店員酒店的房間號碼,這個被姐姐施了魔法的混血美女才從自己的幸福中幡然醒悟,匆忙的開始重新隱藏自己的情緒。
“一會兒去奧朗熱利博物館”坐在皮雷斯餐廳的落地窗旁,我看著重新收拾好情緒的樸慧姬說“晚上我請你到香榭裏舍大劇院聽穆蒂指揮的音樂會,所以這一餐一定要吃飽,因為咱們可能要到很晚才可以吃到‘感官花園’的法式晚餐”。“嗯?!”對於我忽然的轉變,樸慧姬顯得有些跟不上節奏“不是說不去找銅獸首嗎?難道奧朗熱利博物館還有另外的……”。
“可恨的瘋牛病啊!”我答非所問的感歎了一句,拿著根本就看不懂的菜單遞給樸慧姬“不要點和牛有關的東西,如果你喜歡的話,可以點龍蝦或者是大蝸牛、生蠔之類的;另外不要點那些被水漂的毫無營養的蔬菜,盡量點些果蔬冷拚;還有就是開胃酒和幹白都不要法國本土的葡萄酒,要阿瑪維瓦或波多黎各……”。
樸慧姬根據我的話翻著菜單向侍應叮囑了一陣,轉而問我“那威士忌要什麼,是你常喝的Dimple嗎”?“嗯”我無所謂的應了一聲,繼續閃爍著自己的思維“我明天會帶你去趟摩納哥,在那裏呆兩天後會再回到這裏開始我的假期。要是你有想去的地方,現在可以告訴我,如果有時間的話,我可以陪你一起去。但二月十四號那天除外,因為那天布拉格有古堡要拍賣,我答應過蕭瀟要幫她投一座回去……”。
或許是每個女孩兒心中都有一個公主夢的原因,樸慧姬在聽到我說要幫蕭瀟買古堡的時候,臉sè霎時間從甜蜜中黯淡了下來。看著她掩飾般的低下頭玩弄餐巾的樣子,我猶豫了片刻剛想開口說點什麼時,椅背突然重重的被人從後麵推了一把。緊接著,便看見一個金發淩亂的女孩兒匍匐在了我們桌子旁邊的地板上,捂著腳腕細微的呻吟了一聲後,開始楚楚可憐的用法語向樸慧姬哀求著什麼。
“她說有壞人想抓她!”樸慧姬和她交流了幾句,不知所措的看著我“幫幫她好嗎?她說如果被壞人抓到後她會很慘的……”。“倒是不像非法移民”我看著地板上的女孩兒掀開我們的桌布忍著疼痛往桌子底下鑽的樣子,搖著頭應付樸慧姬“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我們就當沒見過她好了”。我剛說完話,幾個帶著黑超的魁梧男子就推開了皮雷斯的門,開始認真的在餐廳內搜索起來。
或許是女孩兒比凶神惡煞的壯漢更能讓人同情,所以餐廳裏的所有人麵對這幾個“黑超”的詢問時都不約而同地搖頭表示了否定,而且大家在這幾個人離開後還同時的輕歎了口氣,似乎是在慶幸藏在我們桌下的女孩兒沒有被發現。
“可以讓鴕鳥出來咯”我有些想笑的看著被匍匐在桌子下麵的女孩微微撐起的桌布,把玩著手上的餐刀說“不要問她發生了什麼,也不用接受她的感謝,有時候同情心泛濫未必是件好戍”。“嗯”樸慧姬有些不理解的點點頭,口中嘟囔著法語將女孩兒從桌子底下喚了出來,並細心的遞給喘息著法語的女孩兒一塊兒濕巾。
這時餐廳裏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這裏,連剛剛走進餐廳的多娜泰拉都因為這個發型淩亂的女孩兒而失去了對大家的吸引力,反而也不自覺地向這邊投來好奇的眼光。大家的好奇一直持續到餐廳的店長走到我們的餐桌前得到女孩兒不用報jǐng的話後,才各自收斂了起來,也使得餐廳重新又恢複了安靜。
“可以讓她留下一起吃飯嗎?”樸慧姬試探著問了我一句,同情心泛濫的看著一邊說話一邊偷瞄桌子上龍蝦的女孩兒“她說她是來巴黎應聘模特的,但是被人騙了,而且她從那間騙人的經紀公司逃出來後,好幾天都沒有吃過東西……”。“無所謂!”我衝樸慧姬聳聳肩,低頭看了一眼這個酷似費雯麗的女孩兒腕表上的那個卡勒多拉巴十字架後,自顧自的開始消滅桌子上僅有的那“二兩”米飯。
女孩兒似乎是真的很餓,絲毫不和我們這兩個剛剛見麵的陌生人客氣,學著我的樣子狼吞虎咽的衝桌子上的龍蝦上下其手。樸慧姬被她的樣子搞得不知所措,隻得滿懷歉意的向我呢喃“對不起……”。“貴族永遠是貴族!”我看著女孩兒那粗俗的樣子,搖著頭笑道“慧姬,給你講個故事,是關於摩納哥王室的,想不想聽”?樸慧姬被我問的有些莫名其妙,忐忑的向我點點頭,在我的示意下開始盡量不去關注我們旁邊的“費雯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