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萊的詩並不適合弗裏德曼這個莫斯科最具全球化jīng神的寡頭,但出於對姐姐這位投資領域的權威的尊重,他還是認真地低下頭思考了一陣。
直到通過思考為自己重新找回了判斷後,弗裏德曼才重新抬起頭向姐姐求教“葉小姐,在這個漫長的冬天結束之前,我是否可以聽聽您對電信這一行業的獨到見解呢”?“是馬上結束!”姐姐認真的糾正了弗裏德曼一句,淡淡的分析道“首先,我不否認俄羅斯這種經濟狀況下的電訊行業的糟糕情景,也不否認你說得這個行業正在冬眠,但我個人習慣將這個‘冬天’定義為暖冬,而且這個暖冬的持續時間將不會超過俄羅斯經濟危機的持續時間”。
看著弗裏德曼的表情,姐姐信手拈來的誦出一段極具權威的分析“雖然現在俄羅斯的狀況不好,但截止到99年1月1rì,全俄羅斯電信用戶的數量以及移動通訊的用戶數量仍舊正在以一種和現在的通貨膨脹率成正比的關係緩慢增長,同樣是截止到99年1月1rì,僅莫斯科一地的新增移動通信用戶就基本和德國科隆市的新增移動通信用戶數量持平。
而除了這些電信網絡用戶外,世界電訊市場對硬件的需求也是在逐年成上升趨勢的緩慢發展著,這從朗訊去年的年報就可以看出些端倪,朗訊的年報表示,去年僅美國的紐約一地的新增網絡交換基站就超過專家預期一成,用戶也以超過預期的速度在增長,而光纜等通訊設施的需求量更是達到了一個新的曆史起點。另外,就跨過電訊整合案來看,英國電信已經明確的把給跨國公司提供遠程網絡向導服務、向本地電信運營商提供谘詢服務以及向全球提供電訊網絡連接解決方案等業務作為新的發展重點……”。
姐姐輕描淡寫的一段事實,將弗裏德曼引到了他原本不太關心的領域,進而隻得迷惑的向姐姐確認“葉小姐,我是否把這段話可以理解為思囡投資對今年全球電信市場的預期保持樂觀呢?或者說您在來莫斯科之前曾經專門對這裏的電訊市場做過一次詳細的分析,而結論就是您仍然看好處在金融危機中的Vimpel***電信呢”?“我隻代表我自己!”姐姐輕盈的向後撤了一程,微笑著含糊道“任何投資都存在未知的風險,我隻是在告訴你我想怎麼做,而不是想告訴你我這麼做會得到什麼”。
得不到姐姐的肯定,弗裏德曼隻得轉而向我尋找突破口“葉先生,我聽說您收購弗拉基米爾的那個不良資產包中包含已經即將破產的Svyazinvest電信,這是否說明您對俄羅斯的電信前景有著和葉小姐一樣的判斷呢”?“與前景無關!”我配合著姐姐的意思,同樣含糊的表式“我收購Svyazinvest電信的出發點是為了讓自己和您有一個合作的平台,以便於能在今後長久的時間內和您保持合作關係,並借此來得到您的友誼”。
“我們已經是朋友了,不是嗎?”弗裏德曼倒是毫不含糊的應了我一句,重新出微笑問我“葉,你想用Svyazinvest電信和我構築一個什麼樣的合作平台呢,希望這個平台可以為咱們得全麵合作奠定基礎”。“合並!”我簡單的吐出了兩個字,讓弗裏德曼好好的了然了一陣後才繼續說道“就像你說得那樣,莫斯科的冬天太寒冷了,寒冷的讓Svyazinvest電信這頭北極熊沉沉的睡了過去,而你的Vimpel***電信也同樣麵臨著這樣的尷尬,甚至比Svyazinvest電信的情況更糟。所以咱們需要捆綁在一起,隻有這樣才可以借助彼此來取暖,以求熬過這個寒冷的冬天”。
“不、不……”弗裏德曼頗有主見的搖搖頭,學著姐姐剛才的樣子講述道“Svyazinvest電信和Vimpel***電信不是兩頭沉睡的北極熊,我更樂意將它們比作是兩塊從山頂滑落的石頭,而它們如果抱在一起的話,我想這絲毫不會阻止住它們下滑的趨勢,反而會令下滑的速度越來越快”。“你永遠學不到我姐姐的控製力!”我看著弗裏德曼別扭的表情在心裏嘟囔了一句,忍著笑說道“弗裏德曼先生,就像你說得那樣,我姐姐是遠東最具權威的投資家,或許你應該好好的思考下她剛才的話”。
姐姐並沒有給弗裏德曼思考的時間,而是迅速的接過我的話題“在我看來,Svyazinvest電信和Vimpel***電信既不是北極熊,也不是石頭,隻是沒有遇到合適的掌舵者得兩條迷航的郵輪而已。所以我願意以MegaFon電信為坐標,將這兩條迷航的郵輪引入它應該存在的航道,並和它們一同組成一個可以抗拒更大的風浪的船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