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定居香港的事情辦好了”姐姐很不高明的打斷了我的話,笑著摸了摸自己沒有紮耳洞的耳垂兒出安慰我的表親“回頭你路過běijīng的時候去拜訪下童爺爺,如果沒有他在上頭斡旋,恐怕隻有等望囡破產的時候你才有移居香港的可能”。
“你要移居香港?”崔雷在一旁不解的問“葉子,沒聽你提過這件戍啊?怎麼著,在雲洲呆膩歪了”?!“他可不舍得離開雲洲!”姐姐似笑非笑看了我一眼,轉而幫我解釋道“他的移居身份是為了避免將來接手紹基的時候有什麼不必要的麻煩,所以趁現在將身份轉換過來”。“不會吧?”崔雷看著姐姐奇怪道“從文件上來看薛阿姨才是望囡的法人,葉子對望囡沒有所有權關係啊?他手上除了有點滬深的股票外,好像沒什麼可引人注意的地方啊”?
“國家需要財富啊”我順著姐姐的話應了一句,瞄著崔雷解釋道“雷子,十一處的那幫人可不是善茬兒,你真以為他們不知道我是望囡的幕後老板嗎?其實咱們的資料早在他們的檔案櫃裏放著了,上次如果你想去的不是泰國而是美國,我估計你早被拒簽了”。“憑什麼啊!”崔雷頗為不服的叫囂道“有錢又不是我的錯,憑什麼剝奪我出國的權利,憑什麼懷疑我要抽逃資本”!“人家可沒懷疑你!”我苦笑著解釋道“人家隻是防患於未然,誰知道你心裏是怎麼想的……”
“我的美國夢噢!”崔雷頗為不甘的向我求助“葉子,我不能每回出國都像這次來莫斯科一樣掛著投資的名義吧,我哪有那麼多錢可扔啊”!“兩個辦法”我認真幫崔雷謀劃著“一個就是像我一樣,把自身跟你的產業從文件上剝離開;另一個就是盡快聯係一家美國的企業和他們組成跨國公司,這樣你就有去美國的理由咯!不過我更傾向於前一種,因為你不可能隻去美國,所以這個跨國集團並不能保證你在全球都能zìyóu出入境”。
“愛咋咋地!”崔雷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大大咧咧的向姐姐說道“囡姐,我怎麼也算是半個莫斯科的地主呢,您賞個臉讓我進進地主之誼吧”?!“土豆燒牛肉?!”姐姐輕鬆的向崔雷笑了笑,拉著樸慧姬站起身“不要太豐盛哦!否則我可能晚上沒有胃口去吃弗裏德曼的Vimpel***電信……”。
“他對你來說隻是小菜一碟!”崔雷得意地在前麵幫姐姐打開房門,引領著我們來到圖蘭多特餐廳享受了一頓羅宋麵包加紅菜湯後,薩蘭諾娃適時地出現在我們麵前。經過她和姐姐的一番相互恭維,我們這個東方投資團在姐姐的引領下極具氣勢的出現在弗裏德曼為了和我會晤而專門舉行的酒會上。
姐姐的到場讓已經到達這裏的俄羅斯大小富商們有些愕然,不過這卻讓弗裏德曼和我交流時臉上又多出了幾分笑意。和他這個主人寒暄了幾句後,姐姐立即成為了整個酒會的焦點,一臉笑意的疲於應付著不斷圍向她的莫斯科各路諸侯。
“下輩子還你……”我看著姐姐的身影嘟囔了一句,引著挽著我手臂的樸慧姬坐在角落裏跟崔雷囑咐道“過兩天的克裏姆林宮國宴我估計是參加不了了,到時候你記得替我多喝兩杯,別讓哥們兒的錢白花了”。“啥?”崔雷卜愣著腦袋問“不參加了?這麼好的臉的機會你幹什麼不參加,你知不知道你隻要一進克裏姆林宮就等於上了‘新聞聯播’,這麼好的宣傳自己身份的機會幹什麼錯過啊”!
“滿招損,謙受益”我扔給崔雷一支煙,自顧自的點燃後解釋“古時候人們用來盛糧食的工具叫做斛,咱們平常所說的一斛米,就是指用米將這種鬥量工具盛滿。不過這裏頭有個奇怪的現象,就是斛裏麵的米永遠隻和它的上部開口持平,而決不會出現冒尖的情況,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我抽你小樣的!”崔雷忍著好奇衝我揮揮拳頭“你就擠兌我吧!我連斛是什麼玩意兒都不知道,你還問我”!
“有空讀讀書!不知道咱們國內現在在強調學習xìng社會嗎,人家那些大小公務員們每天都還捧著報紙看個沒完呢,你怎麼就不好好響應國家號召呢!?”我笑著又擠兌了崔雷一句,趁他沒發飆之前解釋道“斛口和米永遠保持一個平麵是因為人們發覺如果裝米裝的太滿反而會使斛容易傾倒,或者會使高於斛口的米散落到外麵。所以人們在裝米的時候總會用一個木片把多出斛口的米重新劃回米缸,而這個木片就叫做‘概’。曾國藩講過一句話,叫‘天不概之人概之’,說得就是這個‘中庸’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