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理會不知所謂的周祥東,我轉而問周中毅“老周,聽說你準備在渣甸山買棟豪宅?是不是打算金屋藏嬌啊”?“葉總!你怎麼也信那些小報的報道啊”周仲毅向周祥東遞了個抱怨的眼神,轉而尷尬的向我解釋“那些娛樂記者整天搞風搞雨的,毫無根據的事情他們就敢亂寫,莫名其妙嘛”!
“的確是莫名其妙”我呷了口茶,故作同情的安慰周仲毅“老周,你這還算是好的了,有的人在報紙上的曝光率比特首還高呢,人家不也是照樣瀟灑……”。我得一陣暗諷,把周祥東激的臉色通紅,連忙掩飾的問向周仲毅“老周,你不是有問題要請教葉先生嘛?葉先生可是很忙的,你還不抓緊時間”?“嗯!”周仲毅被他逼的不得不放下含蓄,遲疑的看著我問“葉總,還記得我跟你提過的龍凱上市的事情嗎?最近我向思囡投過計劃書,為什麼一直沒有回應呢”?
“你想聽實話?”我端起他為我倒滿的酒杯,和他撞了一下後說道“老周,你用該比我清楚吧?難道你今天來就是單單的為了問我這件事”?“不是、不是”周仲毅訕訕的將酒一飲而進“葉總,主要還是想請你幫忙解惑,希望你能看在咱們都是從內地起家的份上,給我想個合適的辦法。雖然我沒什麼本事,但隻要你以後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我老周決不含糊”。
“我信!”我讚賞的衝周仲毅點點頭,轉而問向他旁邊從進門開始就沉默不語的毛依萍“我前兩天聽說過這麼一個故事,說是上海的玻璃機模廠半年前發生了一起事故,有一個工人上班的時候沒有按照操作守則工作,結果在操作機床進行磨具切割時,不小心將右手手腕切到了,隻剩下一絲皮肉還將手和手臂連接在一起,慘不忍睹啊。後來工友們將他送到了醫院,但卻被告知需要預先繳納一筆手術費才可以動手術,而工廠因為效益不好,一時間竟拿不出這筆錢來。就在大家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個女工友將電話打到了他做生意的弟弟那裏,他弟弟二話不說就送了三萬塊過來,並且還向那個工友許諾幫他墊付其他費用。毛總,你說這位先生是不是很有趣”?
我得故事讓毛依萍有些摸不著頭腦,眾人也是被我繞的一陣茫然,樸慧姬更是擔心的小聲問我“工人的手接上了沒有,後來發生了什麼呢”?“後來我就和這位送錢的先生坐在這裏喝酒了”我和一臉異樣神色的周仲毅撞了下酒杯“老周,你別誤會,我沒有派人去摸你的底,這個故事是上海一間畫廊的陳先生告訴我的。很有意思,你是條漢子”!
聽了我的話,大家恍然大悟,周仲毅更是在大家讚賞的眼光中連連謙虛“慚愧,慚愧,讓葉總你見笑了。你要是遇到這樣的事情肯定比我做的還好”。“或許吧”我笑著搖搖頭“老周,其實我今天請你來,就是想和你交個朋友,而我說這件事,就是想讓大家知道我認為你這個人可交,而不是在用場麵上那一套敷衍你”。
周仲毅被我得一番話感動的連連作揖“葉總你多心了!其實我一直想和你們這些富豪們攀攀關係,但我知道你們香港這個圈子是很講身份的,所以隻要你允許我和別人講一聲你是我的朋友就已經很榮幸了,怎麼會覺得你是敷衍我呢”!“我真的是把你當成朋友!”我表情認真地看著周仲毅“但作為朋友,我就必須實話實說,龍凱的事情之所以被拖到現在,是因為根本不具備操作的可能性”!
我得這番話讓周仲毅好好的體味了一把天堂到地獄的感覺,還沒等他回過神,毛依萍就急不可耐的問“葉總,我們龍凱確實有不足的地方,但既然你把仲毅當朋友,不是應該幫他想辦法解決這些事情嗎?而且,你現在可是咱們內地企業家的傑出代表,香港股市的這點規製還是難不倒你的吧”?“不是不能,而是不想”我笑著向她聳聳肩“你們其實眼光有些短淺,為什麼非要放棄內地自由的生存空間而把自己牢牢地盯死在聯交所呢”?
不等毛依萍發話,周祥東搶先反駁我“葉先生,雖然上市之後不可避免的要規範龍凱的經營方式,但如果圈到這筆錢不是更有利於龍凱的發展嗎”。“機會成本是多少?”我不理會周祥東,看著周仲毅問“茅台和五糧液同時放在你麵前,假設你隻有一瓶的酒量,你會選擇喝什麼”?“茅台!”毛依萍理所當然的替周仲毅回答“茅台是國酒,當然要選最好的”!
看著曾紫墨臉上努力壓抑著的那看白癡般的表情,我笑著問毛依萍“毛總,你認為你是得到了一瓶茅台呢?還是覺得因為得到一瓶茅台而放棄了五糧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