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十幾個小時的痛苦飛行,我和曾紫墨終於到達了洛杉磯。一出關,我就迫不及待的衝向“蘑菇”似的吸煙區,邊緩解著煙癮邊咒罵著美國小鬼子。資本主義就是罪惡,十幾個小時的飛行隻讓一幫老太太來做空乘,省錢省的忒不地道。雖然飛機上的乘客大部分都在睡覺,可總有醒的啊,整幾個漂亮的洋妞又貴不了多少,真他媽會做生意,再回去的時候我一定搭白天的航班!
或許是習慣了奔波的緣故吧,曾紫墨的狀態明顯比我好的多,正饒有興趣的打量著機場來來往往的人們,似乎是想研究些什麼。看著她不斷變化的表情,我忽然發現,這個長得和舒淇相仿的女孩兒,其實也蠻漂亮的。
把煙掐滅,我倆並肩向外走去,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我不自覺得哼起了麥克的那首吻別:“hidingfromtherainandsnowtryingtoforgetbutiwon‘tletgo,lookingatacrowdedstreet,listeningtomyownheartbeat,somanypeople,allaroundtheworld……”“嗯?”曾紫墨明顯的詫異了一聲,眼神怪怪的打量著我。“‘吻別’!”我朝她聳聳肩“我一個搞音樂的朋友自己填的詞,還可以吧”?“很有趣”曾紫墨釋然道“葉先生好像有很多不同職業的朋友,遊曆也很廣”。“一般一般,全球第三”我很受用的謙虛著“隻是有自己的一個小圈子而已,其實認識的人還沒有你的朋友多”。
曾紫墨沒有理會我的謙虛,而是略帶豔羨的感歎“你們的圈子雖然很小,但是能量和層次是很高的。我認識的不過都是一些高級打工仔,和你沒得比”。“其實如果你想,你也可以加入到我們當中來”我不知所謂的安慰她“我們也不過是些普通人,你應該可以喜歡上我們的生活的”。曾紫墨並沒有理會我的話,而是東張西望的問“葉先生,怎麼還沒有看到來接我們的人呢”?
我也學著她的樣子張望了幾下,忍著笑回答“我沒說過會有人來接我們啊,我不是說過隻有我們兩個人去矽穀嗎”?“啊”曾紫墨奇怪的看著我評價道“葉先生,你真的是一個很有趣的老板”。“或許吧”我無所謂的聳聳肩,伸手叫了一輛美國黃包車幫她把行李放到車上。
坐進車裏,我認真地問她“你的意思是不是說我和國內的那些老板不一樣,或者說和那些香港的公子們不一樣”?看她點頭,我繼續說道“你知道李澤楷從英國回香港的時候是什麼樣的情形嗎?當時他從機場出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一個人知道他的身份,連同機的乘客都不知道這個戴著廉價眼鏡的小夥子就是小超人。沒有人隆重的迎接又怎樣,他依然可以在香港呼風喚雨。所謂的排場,不過是暴發戶的遮羞布而已”。“可你是來這裏公幹,這裏的工作人員出於禮貌也因該來的。”曾紫墨替我抱不平道“就算他們不來,那些我們考察的投資對象也該做一些表示。這和排場沒有關係,而是對人基本的尊重”。
拉;#8226;佩奇和賽吉;#8226;布林估計現在連買服務器的錢都沒有,讓他們來接我還不如讓他們在實驗室多計算幾個公式呢!我看著曾紫墨的表情,忍著笑解釋道“這和尊重不遵重沒什麼關係,他們都有自己的工作要做,我們沒有必要占用他們的時間,估計拉瑞也沒空來接我們,有時間他還不如去衝浪呢”。“拉瑞;#8226;艾利森?”曾紫墨有些詫異的看著我“我們今天要去矽穀見甲骨文的拉瑞;#8226;艾利森嗎”?
看著曾紫墨眼神中閃爍著些許的驚喜和期待,我壞壞的說“今天我們的任務是找間飯店倒時差,後天才會和拉瑞見麵,你有充分的時間準備‘采訪詞’,我想他是不會拒絕一個美女的”。或許是因為我第一次稱讚她的緣故,她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隻得借和司機交談來掩蓋自己的慌張。
出於對我的照顧,曾紫墨選擇了一家離唐人街很近的酒店。走進自己的房間,我立刻撲在床上蒙頭大睡,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懶懶的起床將自己梳理了一遍。神清氣爽的點燃支煙,我走到陽台上開始細心的觀察周圍的建築物。每到一處陌生的地方,我總是會這樣來記憶自己所處的位置,這好像是我的一種本能,或者說是對陌生環境的恐懼。
正當我發愣時,曾紫墨敲開了我的房門,她的精神比我還要好,站在門口興衝衝的問“葉先生,休息好了嗎?要不要去唐人街看看,這裏的中西合璧很有特色”。“有賣早點嗎?”我咽著口水問“有沒有油條包子之類的?我好久沒吃過像樣的早餐了”。曾紫墨看著我的樣子,強忍著笑回答“或許有吧,我們可以去看看,聽說這裏有好多北京人開的餐館”。
曾紫墨的或許可是把我害苦了,我們走了半條街也沒有找到一家賣油條豆汁兒的餐館,饑餓感反而是越來越強烈。在一家叫春來茶樓的中國餐館,我終於失去了繼續走下去的勇氣,無奈的問曾紫墨“就在這裏好嗎?我想要是再走下去,我就永遠也不可能吃到早餐了”。說完也不等她回答,我徑直的走進去選了張靠窗的桌子坐下,點了幾籠蝦餃後就開始旁若無人的大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