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武鋼看著我幹咳了兩聲,哀怨的說道“小葉,我也知道這戍有些不地道,但你現在著急也沒用。大家都有難處,你要是能幫武叔想想辦法,我絕不虧待你。武叔不求你多的,隻要你能讓工作組撤下來就行,其他的我來辦。你這幾天跑關係的費用我翻一倍給你,外加合創10%的股份”。“我不要”我瀟灑的衝他搖搖頭“我要是有辦法,早就行動了,還用眼巴巴地到běijīng來見你?你搞搞清楚,我根本就不缺錢,也不圖你什麼。你要是一直這樣,那咱們就真沒什麼可談的。就當我沒來過吧”。說罷,我故意做出生氣的樣子,拉著歐雪婷就往門口走去。
還沒走到門口,宋波就從後麵衝上來拉住了我,口中喋喋不休的道歉“葉老弟,息怒、息怒。是我們誤會你的好意了,別生氣,坐下慢慢談嘛……”。“實在是沒什麼好說的”我氣鼓鼓的坐下衝著宋武鋼說道“武叔,你也是一把年紀了,當年你出來跑得時候,我還在鐵院裏活尿泥兒呢。我尊敬你,喊你一聲叔,但你也不能因為自己的資格老就欺負我們這些小輩吧?我們是沒你吃的幹飯多,但這不代表我們什麼都不懂”!“是、是!”宋武鋼也覺得臉上無光,不好意思的向我說“小葉,是武叔想歪了,我給你賠不是。你劃個道,我保證絲毫不差的照辦”!
我盯著他的眼睛看了片刻,直到他的表情開始變得不自然時才悠悠的命令道“你把鑫德的破產申請撤下來,從深圳把錢還回來,這樣頂多算是同業間的拆借,就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另外你把你身後的老板維護好,現在隻要他一倒,你肯定也麻煩不斷。最後你找個人把你吃國有資產的戍扛下來,讓誰去你自己考慮。至於你在廣州的公司,你看著辦,但不能再玩借殼的把戲”。我的話讓他們父子陷入了一陣沉默。好半晌,宋武鋼才帶著不甘的表情問我“小葉,你說的前兩點我能理解,但是你要我找人出來頂缸,會不會有什麼風險”?
“我沒說讓你找人頂缸”我悠悠的吐了個眼圈,沉聲解釋道“必須有人為這戍負責,至於是波哥還是宋斌,你們自己商量。要知道,這次擺明了上頭不會讓這件事輕易的揭過去,要是沒個交待,恐怕連你的老板也會受到牽連。雲洲的水雖然被你攪渾了,可還沒到非換不可的時候,如果真的讓上頭下了決心,大家都沒有好rì子過。我話放這裏了,你自己掂量著辦”。說罷,留下發愣的宋武鋼父子,我領著歐雪婷快步的離開了長安。
走出飯店,我牽著歐雪婷的手漫無目的的遊走在路上,饒有興趣的欣賞著不時從樹上飄落的葉子。“宋武鋼會聽你的嗎?”歐雪婷終於恢複了正常,小心地問我“他會把貸款還回去,然後找人頂罪嗎?”。“你沒戍了”我笑著問她“你剛才是不是特別擔心我會答應幫他做事,是不是怕我受他牽連”?“恩”她點了點頭,鍥而不舍的問“他會聽你的嗎”?“不會”我朝她聳聳肩“宋武鋼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他太貪心了,他想見我是為了保住自己的一切而不是為了放棄。我剛才告訴他的話其實他自己早就知道,隻不過不肯麵對罷了”。
歐雪婷沒聽懂我的話,疑惑的問“那我們為什麼還來見他?你明知道他不會聽為什麼還要冒險和他接觸呢”?“他現在又不是犯人,我為什麼不能和他接觸?”我反問她“我心裏又沒鬼?隻是在這裏見了一個老鄉,也沒和他做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有什麼可冒險的”?“可是要是以後他出事了,有人針對你,詢問這次見麵的內容怎麼辦”歐雪婷有些囉嗦的問我“你就不怕到時候說不清楚”?“不是還有你嘛”我大大咧咧的將她摟進懷裏“你不會到時候不幫我作證吧?那我可是會很傷心的”!
歐雪婷羞澀的掙紮了下,嬌笑著回答道“討厭,到時候我要看心情才決定幫不幫你,你別太得意噢”!“我一會兒去拜訪一個長輩”我眾目睽睽的咬著她的耳垂兒說道“你不用陪我去了,回家看看你媽媽吧,你好久都沒見過她了吧?和她商量下,有可能的話,帶她一起回雲洲”。“恩”她乖巧的應了一聲“那我晚上再回酒店陪你?你回來了給我打電話”。“不用了”我鬆開了歐雪婷,瀟灑的抓住一片隨風搖曳著的樹葉“多些時間給他們吧。要變天了……
不知道歐雪婷有沒有去看自己的母親,反正她的běijīng恐懼症是消失了,在回雲洲的飛機上又重新變回了貴婦的模樣。看著她讀書時認真的表情,我真的有些疑惑,不知道哪一個才是真實的她。不過我沒時間去考證了,剛下飛機就被保成召到了他的公司,看來是有大事情要發生。
“你怎麼在這裏”?正當我站在金德大廈的電梯前發愣的時候,那個小jǐng花從打開的電梯門裏走了出來,滿臉詫異的看著我問道“你不是去běijīng了?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嗯?”這下輪到我詫異了“你怎麼知道我去běijīng的事情?我好像沒跟你說過吧”?我的問題讓她愣了幾秒,但很快小jǐng花就反應過來解釋道“我剛從你嫂子辦公室出來,她告訴我的”。“是嗎”我故意拉長語調問道“你找我嫂子幹什麼?不會是懷疑她撞了你吧,看來你對我的話有懷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