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子,還記得上次胡文忠查你的時候誰出力氣了嗎”我沒接崔雷的話茬,反問他“你覺得這撥人能交嗎”?“當然記得”崔雷帶著事過近遷的情緒回答道“誰錦上添花我可能會忘,但雪中送炭的人,我崔雷一定不會忘記,滴水之恩,湧泉相報嘛”。我點點頭對他的話表示同意“那就別讓這幫老兄弟難做,盡量或者幹脆不要讓胡文忠知道你和他們的關係,省得他們見了麵尷尬,要是誰忍不住整點什麼戍,你夾在中間就難堪了。把跟你有關係,上次掉鏈子的那幫人介紹給胡文忠,他們沒什麼過節也容易相處,以後再有什麼事也好幫你說說話”。“你覺得胡文忠還想整戍?”崔雷不解的問我“我都跟他喝過酒了,沒問題吧”?
我衝他搖搖頭解釋道“不是怕他還整戍,而是要和他搞好關係,誤會不是一杯酒就能喝沒的,京官脾氣都大,肯定心裏頭不舒服。所以需要有人幫你調解調解,那撥人最合適”。“噢”崔雷恍然大悟的說“你說的這個我知道,我還以為你聽到什麼動靜了呢,嚇我一跳”!“謹慎點好”我接住他擂過來的拳頭說“諸葛亮一輩子沒打敗仗不是他有多高明,而在於他太謹慎”。
崔雷估計是隻記住了我一半的話,衝著我插科打諢“你今天請那個校長幹什麼?不會是怕畢不了業,提前找他疏通疏通吧,你也有熊的時候”?“扯淡”我反手給了他一拳,笑罵道“你就死了這條心吧,這輩子你是看不到這一天了,努把力,爭取下輩子還和我當兄弟,說不定還有機會”!崔雷頗有失望,不解的問“那你請他幹什麼?你有什麼親戚要上學?還是想把學校拆了改成白菜地”?
“你嘴上積點德吧”我向他解釋說“工大怎麼也算幾十年的名校了,要是拆了,全雲洲人民還不得跟我急啊。我今天晚上請他是為了一個同學。我有一室友,想申請出國留學,結果我們學院的主任把名額給了跟他上床的一個女的。我就想幫他活動下,看能不能爭取過來”。“小樣兒夠孫子的”崔雷重點關注著我們主任的事,脫口罵道“一個小破主任就敢禍害人家姑娘,當了院長還不得把人家給一鍋端了!你們學校就沒人管”?
不搭理他的義憤,我搖搖頭道“以前是沒人管,不過今晚之後可就說不好了,估計夠判強jiān的”。“你要辦他?”崔雷有些不理解的問“你整到名額不就完了?費勁管那閑戍幹嘛,還真要為民除害啊”?我剛想回答崔雷的話,門口過來一個侍應生問我“葉總,外麵有一位歐雪婷小姐說是你的女伴,可以讓她進來嗎”?“你不會是真包了歐雪婷吧?”崔雷看著被我打發去開門的侍應生,不解的說“你可別玩兒真的啊!記住兄弟一句話,婊子無情,戲子無意”。我聳聳肩,看了看崔雷,又看了向這邊走來的歐雪婷,小聲對自己呢喃著“婊子無情,戲子無意?或許吧……
“說說你的故事”晚上在歐雪婷的浴室,當她用胸前那對雄偉悉心的幫我推油時,我故作鎮定的問“聽崔雷說你的經曆好像比較坎坷”?她猶豫了一陣,情緒有些低落的說到“我是běijīng人,爸爸在我小時候出工傷去世了,是媽媽一個人把我撫養大的,後來又供我上大學,可是在我大學畢業那年,媽媽因為太辛苦而病倒了,我為了給她籌錢看病,就到天堂去工作,後來就遇到了你,那是我第一次見到男人的身體,我當時很想不做,但是我怕,怕崔總會開除我,也怕會得罪你,那次之後我就喝崔總說我以後隻陪酒,後來遇到想沾我便宜的客人,我就會拿你做擋箭牌,不知不覺中我發現自己竟然很依戀這種感覺,竟然很希望你能再點我的鍾……”。
故事老套的讓我想睡覺,我匆匆的衝洗了一下,在歐雪婷的主動和眼淚中,我不知不覺地進入了夢遊狀態。正感受著襄王夢,一陣手機鈴聲突然將我拉回了現實,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蕭瀟打來的電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每晚一聲“晚安”成了我倆的習慣和默契。“你還在俱樂部?”蕭瀟在那頭哈欠連連的問“馬上要熄燈了,你今天在哪過夜”?“我在宿舍”我下意識的說道“看時間晚了,我就沒有去找你,睡吧,有事情明天再說”。
“工程學院的蔣凱達死了你知道嗎?”蕭瀟沒理會我的話,毫無征兆的說“我今天晚上自修的時候聽見有人議論說他出車禍了”。“知道啊”我平靜的回答“前幾天就聽武尚說了。好了,睡吧,你的哈欠都傳染到我這裏了”。“知道”她不舍得嘟囔了一句,和我道了聲晚安放下了電話。我將電話仍到一邊,看著我眼前匍匐在床上的歐雪婷的背脊,突然感覺索然無味,軟軟的將自己扔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