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馬爾代夫回來時,已經到了開學的rì子,張崇文和武尚二人經過這個chūn節,有了很大的變化。二人開始注意起自己的外表來,打牌和打球的時間也大大減少,對女孩子的評論,漸漸成了我們宿舍的主要話題。
當我又一次坐在宿舍對著樸慧姬的包裹發愣時,武尚扼腕感歎道“蒼天啊!為什麼有的人被人倒貼,而我們這些癡情的漢子就是倒貼別人也沒有人要呢”!“就是就是!”安大偉也在一旁起哄“這麼漂亮的女孩兒,你就愣一點不動心?背著蕭瀟當情人也好啊!”。我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憤憤道“別把我和你們想的一樣齷齪!”。我一句話,換回來三個鄙視我的眼神。
武尚對於安大偉的話感到奇怪“大偉,你怎麼知道這女孩漂亮?”。安大偉頗有得sè的走到我麵前“有一次我倒垃圾的時候發現半張燒焦的相片,上麵的女孩兒穿著朝鮮服飾,太漂亮了!”。他一邊說話,一邊用抹口水的動作向我挑釁,見我沒有反應,轉而激將我“葉子,你要算個爺們兒,你就打開她的信看看,信又不咬手”!他的話一說出口,就連默不作聲的張崇文也加入道“葉子,打開讓我看看韓國美女長什麼樣?”。
這安大偉平時看著挺老實的,怎麼一到女sè麵前就變樣呢?我無奈的聳聳肩說“你們願意看就自己拆,看完燒了就可以了,不過事先聲明,我可不敢保證裏麵有沒有照片”。說完把包裹遞給了張崇文。張崇文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武尚和安大偉,有些猶豫。安大偉一把拿過包裹,jiān笑著說“你拉倒吧,我每次都能從你燒完的灰燼裏發現一星半點的照片”。邊說邊急不可耐的拆開了包裹去拿裏麵的信……
拆開信封,安大偉把信還給了我,拿著裏麵樸慧姬的照片去和武尚他們一起研究起來。
手中青玉sè的信箋上,錯落著樸慧姬娟秀的字跡:你好嗎?對不起,請原諒我的無理,我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
我正愣神,武尚賊兮兮湊到我跟前說“葉子,這麼漂亮的女孩兒追你你都不要,有毛病吧!要是我,早遊過去找她了!真不知道你小樣怎麼想的”。我聳聳肩“你去啊,包裹上有地址!”。“不去”他訕訕道“人家又不認識我,要不你給我介紹介紹?”。我不再搭理他,把紙團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這小子是不是xìng冷淡”安大偉在一旁替武尚幫腔道“看他跟蕭瀟挺粘乎的啊?”。“你大爺”我笑罵道“你知道什麼是xìng冷淡嗎?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見到美女就沒命啊”!我正和他們鬥嘴,崔雷打來電話。聽著他歇斯底裏的呐喊,我知道他那邊肯定出戍了!
來到“天堂”,發現比前一段時間“幹淨”了許多,看來崔雷這回麻煩不小,要不然以他的脾氣,他絕不會讓人踩著不動彈。來到樓上,看見崔雷的辦公室門是敞開的,還沒到門口就聽到崔雷的咆哮叫罵夾雜著玻璃的破碎聲,不時地從裏麵傳出來。
走進去,就看見崔雷正在從多寶格裏把瓷器花瓶一件件的哪出來往地上砸,一屋子保鏢正低著頭“聽”他表演。我示意保鏢們先出去,然後使勁兒把崔雷摁在沙發上問“怎麼了?不就是一個副局長嗎?至於這樣?”。他掙紮了幾下沒起來,癱坐下來說“我就rì了!雲洲那麼多夜總會他不查,就***天天往我這跑,我他媽和他拚了!”。他說著又要起身,我連忙拉住他說“你瘋了,你憑什麼和他拚,民不與官鬥你懂不懂!大不了你把夜總會撤了,有不是沒它不行”。“你以為我不想啊!”崔雷抓了抓頭發說“好多人都從這裏拿好處,不是說撤就撤的,而且這孫子盯得是我,壓根兒就不是這兒!”
事情有些奇怪,我迷茫的問崔雷“雷子,你想過沒有,這個胡文忠為什麼大老遠的跑到雲洲來找你的麻煩?難道單單因為夜總會這點兒事。你是不是在什麼地方得罪過誰?”。崔雷聽了我的話,努力的冷靜下來想了想說“沒有,我最近就去了趟台北,其他時間連雲洲都沒有出去過,和我不和的倒是有,但我想不出來是誰想整我啊”!!這就對了,肯定是有人想整崔雷,要不然胡文忠不會對他這麼上心。
想通了這點,我轉而問崔雷“你有沒有讓人查過胡文忠是什麼背景,咱們那麼多關係就沒有一個能用的上的,連你舅舅的麵子他也不給”?崔雷這時也冷靜了下來,無奈的搖搖頭說“京城來的,直接空降雲洲,咱們的人沒有一個和他認識的。我舅舅見了他也得給幾分麵子,人家在上頭有關係啊”。
我從崔雷的話裏好像找到了一些線索,但又想不明白什麼,皺著眉頭問道“雷子,你老實說,下麵除了那些大妞和賭場外,還有沒有不幹淨的東西”?“沒有”崔雷幹脆的否認說“絕對沒有,你和亮哥早就和我說過這個,我從來沒讓手下人沾過,場子是冬子的人在看,絕對沒問題”。“是不是因為動靜太大驚動了上頭”我猜測道“如果場子沒問題,那就應該是你鬧得動靜有點大了,再收斂點吧”。
崔雷重重的歎了口氣說“我這裏現在已經很幹淨了,要不然估計早他媽被胡文忠封了,他也知道現在在我這裏查不到什麼,盯得也不那麼緊了”。“那你剛才摔什麼東西”我奇怪的問“你在電話裏不是說胡文忠來掃你的場嗎”?崔雷搖搖頭說“不是,他剛才帶了一幫人闖進我的辦公室,跟我說了一通廢話,還他媽威脅我說就算我夜總會關了,他也要繼續查我,我這是氣的!”。
打草驚蛇,我反應過來說“你這段時間無論如何也得忍住,他這是在激你,別上套,忍過這段時間再說”。“我知道”崔雷無奈道“我也知道他是來示威的,可我這脾氣,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就怕忍不住啊”。崔雷確實是這樣,道理他腦子裏有,但是倔脾氣上來,跟瘋子也差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