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的手凍僵了打不開車門,我又俯過身幫她將車門打開,這位“白雪公主”才哆哆嗦嗦的坐了進來,蜷縮在坐椅上,嘴中小聲念叨著“凍死我了……
把暖風開到最大,她慢慢的恢複了過來,開口說道“謝謝你”。我笑了笑問她“你怎麼在這裏,你不是běijīng人嗎?”。她端正了一下坐姿說:“我飛雲洲這條航線,今天趕上輪休,我就出來逛逛,誰知道下雪了,想回酒店連車都攔不到,剛才快凍死我了,幸好遇到你”。“美麗動人”我調笑道“不怪天不好,隻能說是你穿的太單薄了,這種天氣你還敢穿絲襪短裙,真佩服你們空姐的忍耐力”。
烏雲白雪不好意思的拉了拉自己的風衣下擺,小聲說“我們這是職業習慣!”。“小心得風濕”我好心勸道“以後你還是改改這習慣吧,又不是在飛機上”。奇怪,我跟她又不熟,羅嗦這個幹什麼!
我正胡思亂想,她打斷我問“你怎麼也在雲洲?你不是試飛員嗎,雲洲好像沒有試驗場啊?”。“我上次是和你開玩笑的”我回答道“我是雲洲工大的學生”。“學生”她帶著一臉疑惑說“我不是不相信你,隻是覺得學生開邁巴赫讓人有點不可思議”。我把裝簽證的紙帶遞給她說“你自己看吧,裏麵有我的證件”。
烏雲白雪隻是認真地拿著護照看了許久,然後幽幽的說“是你女朋友吧,很漂亮。”。我沒接她的話,轉而問她“你住哪?我送你回去”。“去吃點東西吧”她帶著平靜的神sè說“上次你說要請我吃飯,結果賴掉了,這次我來雲洲了,你總該兌現你的諾言吧!”。我還真不好意思再賴了,於是問她“喜歡中餐還是西餐?”。她聳聳肩說“不在乎吃什麼,而在乎跟誰吃”。看著我疑惑的眼神,她解釋說“別誤會,我隻是說吃飯的氣氛很重要”。我釋然的鬆了口氣,暗想:我沒誤會,隻是想向你收點版稅!
我把烏雲白雪帶到了凱悅,不為別的,就是因為凱悅是星級酒店,室內穩夠高。等飯菜上齊,我向烏雲白雪介紹說“高粱米飯、大豆腐外加燉狗肉,這可是我們雲洲特sè!”。“這豆腐為什麼不是方形的?”她好奇地指著桌子上的豆腐說“好像我們草原上的幹酪”。“你不是běijīng人嗎?”我問道“你是蒙古族?”。
她點點頭,自豪的說“我是在錫林郭勒草原跟爺爺nǎinǎi長大的,十五歲才到běijīng。我爸爸是蒙古族,媽媽是插隊的知青”。“你多大?”我好奇地問“看你雖數不大啊?你媽媽怎麼還趕上插隊了呢?”。她笑笑說“問女孩子的年齡是不禮貌的,不過我們是朋友,我可以告訴你。我去年才從航校畢業,見你的那次是我第一天飛往返”。
這不是和沒說一樣嗎?我上哪算去。我無奈的向她晃了晃手中的高粱酒說“雲洲特sè,喝不喝?”。她搖搖頭說:“我可以要一瓶‘翡翠’嗎?”。還真敢要,看來空姐的生活質量就是高。我聳聳肩無奈道:“估計他們這裏沒有‘翡翠’,拉斐行嗎?”。見她點頭,我幫她叫了酒,然後我倆開始就著飯菜聊天。
烏雲白雪有著蒙古人的豪爽,同時她又很娟秀,待人很真誠但同時也很有分寸,完美的雙子座女孩兒!
“你不吃狗肉?”我見她遲遲得不去夾狗肉,好奇的問“有什麼忌諱嗎?”。她聳聳肩“沒關係,我吃豆腐就好!”。吃豆腐喝拉斐,她也算古今第一人了!
她輕輕地呷了一口酒說“我講了半天自己的故事了,該你說說你自己了”!“我可沒你那麼多故事”我習慣xìng的聳聳肩說“從小在雲洲長大,現在又在雲洲上大學,課餘時間自己做了一間地產公司,僅此而已,實在沒什麼好講的”。“那就說說你女朋友”或許是酒的原因,她臉sè微紅的問我“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我想了想說:“她是被我揪回來的,我高三那年chūn節前去看一個同學,結果她假裝被我撞倒,要我賠錢……”。等我講完我和蕭瀟的故事,本以為她會認為很好笑,誰知道她隻是淡淡地說了句“你女朋友很愛你”,場麵就陷入了沉默。
我尷尬的笑笑,隻得有意無意的和她閑聊幾句,然後匆匆的結束了這頓飯把她送回酒店。她臨下車前,若有深意的問了我一句“如果有一天你和你女朋友不在一起了,你還會愛上別的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