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雷估計是沒聽懂,轉而問“你準備賣多少錢?上次的‘燒餅毛’你賣的可是夠黑的”!“不貴”我故作輕鬆的說“2000美子起價,誰來也不打折”!“cāo”崔雷張著大嘴喊道“你用金磚蓋的啊,這比搶劫來錢還快”!
“房地產就是這樣”我學著他的話說“隔行如隔山,你不明白!”他這次沒反駁我,看來是真不明白,於是我繼續解釋說“賣東西分三種境界,下等人賣東西,是把東西擺在你麵前告訴你東西好壞,然後求著你買,這就好像大街上那些推銷的;中等人賣東西,是撿著有需要的人賣,就好像那些經銷的;上等人賣東西和他們都不一樣,直接給他們講個故事,讓他們抱頭幻想,然後主動找你買東西,這叫傳銷!”。
崔雷愣了半晌,悠悠的問“這裏邊還有這麼多門道?那敢情以後你都按‘傳銷’賣得了”。“不一樣!”我搖搖頭說“我現在賣房子是告訴他們有這麼一種生活方式,但不是每個人都想這麼過,每棟房子也不能都這麼搞,換句話講,我是在賣一種生活,成功與否取決於他們願不願意過……
我正給崔雷上課,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了過來,電話那頭傳來任涵的聲音“葉開。有時間嗎?晚上想請你吃飯”。她一句話把我說的沒頭沒腦的,我奇怪道“有戍嗎?你不找郝龍,跟我吃什麼飯”?“晚上七點,學校外的餃子館等你”她帶著命令的語氣說道“早點來,別遲到”。
請我吃飯還這態度,任涵還真有一套,你讓我別遲到我就不遲到啊!我本來想帶著蕭瀟一起的,可又怕小魔女誤會。幹脆單刀赴會吧,反正我們倆隻是同學,怕什麼!
我磨蹭到餃子館的時候,任涵已經等在那裏,她示意我坐下,然後有些不悅的問道“你怎麼才來?”。“堵車”我故做冷靜的說“說吧,什麼事,我忙著呢”。她笑笑“沒什麼事,就是好長時間沒和你聊天了,想和你聊聊。吃什麼,今天我請你,別嫌這裏檔次低啊”。“無所謂”我聳聳肩“我不挑食,你隨便點吧”。
她叫過服務員點了餐,然後幫我倒了杯啤酒說“那天晚上我看見你在樓下了”。“哪天晚上?”我不明所以的說“都在一個學校,不見麵才見鬼呢”!她沒回答我的話,毫無邊際的說“你變了,和以前不一樣了”!“變帥了?”我裝傻說“人都是會變得嘛,你現在不也變漂亮了”!
她盯著我看了一陣說“那個唱歌的男的叫蔣凱達,是大三機電專業的”。“哪個唱歌的”我猜測著問“你是說四級考試前那天晚上,在你們樓底下唱歌的那個‘情剩’”?我有點明白她說的“見到我”是什麼意思了。
見她點頭,我笑著說“那師兄歌唱的不錯,人我看也挺帥的”!“他在追我”她注視著我的表情說“他經常約我飯,還送了我好多東西”!“這你該跟郝龍說啊?”我奇怪道“你和我說這些幹什麼”?她搖搖頭“我和郝龍分手了”。
聽了她的話,我的心微微一顫,手不自覺地向口袋的煙摸去。她好像很滿意我的表現,帶著一絲得意說“我知道前一段時間你和郝龍的戍,他挺沒勁的”。“你不會是因為這個和他分手的吧?”我帶著種期望說“他不是對你挺好的,而且你倆在一起時間也不短了,要是因為這個,那我罪過可就大了”。
“xìng格不合!”她用了一個最惡俗的理由解釋說“沒上大學前覺得他對我挺好的,可上了大學才發現,原來也就這麼回事,甚至有時候覺得他對他自己比對我都好”!我沒理會她,腦子裏突然想到了蕭瀟,蕭瀟在我麵前好像從來都不知道什麼是“自我”……
“想什麼呢”她看我楞神,有些不高興的問“聽見我剛才的話沒”?我回過神來問她“聽見了,這和叫我出來吃飯有關係嗎,還是你想替郝龍向我道歉”?“我早和他沒關係了,替他道什麼歉”她撇撇嘴說“我就是想找個人聊聊天,想來想去,就隻有你了”。
看著眼前的飯菜,我的胃一陣抽搐,留下一臉錯愕的任涵,我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餃子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