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雷搖頭說:“不對,我剛才就覺得你眼神兒不對,你小樣的看上人家了吧?早說啊,咱把她騙上車,直接開到二環外頭給她辦了不就得了。你啥時候變得這麼麵了?”
“滾!”我笑罵道“那丫頭片子說的一點沒錯,你還就是一流氓。”
“我是流氓我怕誰!”……
到了回車站,楊燦和他爸媽已經在出站口了。我和崔雷快步跑過去分別和他來了個熊抱。崔雷也不顧楊燦父母在旁邊,摟著楊燦說:“胖子,你出去兩年也沒顯瘦,你不會在部隊上是養豬的吧?”一句話說得楊燦臉都紅了,結巴著說:“沒、沒有,我在炊事班……”“那炊事班一定老開小灶。”我也拿他開心“你小子肯定沒少偷吃!”
楊燦可能是在部隊上學規矩了,被我和崔雷擠兌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父母不時的幫他解的圍。
回家的路上我問楊燦,“胖子,還有一年就複員了,想好回來幹什麼沒?”。“胖子,回來跟我一塊倒騰鋼材怎麼樣,保證你一年就發財!”崔雷插嘴“現在到處都是下崗的,沒什麼好活!”。
楊燦父母眼中透著羨慕,也附和著崔雷說做生意好。楊燦沒回答,轉過頭問我“葉子,你明年該高考了吧?想好考哪兒沒?”。
看來他是想好了回來幹什麼了,這小子別看蔫兒,但主意卻不小。我隻好接過話頭說:“沒有,到時候看成績再說吧,我成天在外頭瞎混,能上工大就不錯了。”。
“工大挺好啊!到時候你就是大學生,畢業了也能分個好單位!”楊燦的父親說道:“小山子,你看你同學都多出息,一個是大學生,一個是個體戶。哪個都比你強。”我和崔雷沒再插嘴,聽楊燦父母數落著他。
把楊燦和他父母送到家,告訴他晚上七點在小口福吃飯。我和崔雷就先離開去找亮哥他們。
晚上在小口福的打大廳,我們一夥人聚在一起敘舊。亮子和保成這兩年chūn風得意,生意越做越大,把服裝店都開到莫斯科了。大家喝了個“見麵酒”後。保成率先端起杯對楊燦說“兄弟,咱哥倆頭回見麵,來跟哥哥喝一個。”
亮子看著他倆喝酒,轉頭對我說:“我說葉子,小胖兩年沒回來了,你就請他來小口福吃灌腸啊,你要沒錢就跟哥哥說一聲”。我和他碰了杯酒說:“這你就不懂了,新開的凱悅是挺好,可他們家有灌腸嗎?”
保成接過我的話說:“葉子,你別搭理他,他是覺得在這兒小費給的不過癮,他現在專門愛拿錢砸飯店的女服務員。我們在běijīng吃飯,他看見小丫頭片子,隨手都是100美子!”
我們聽了邊笑邊起哄道:“行啊亮哥,一準兒是看人家小丫頭漂亮動了chūn心了…….”
亮子老臉一紅,剛想解釋,就聽崔雷怪叫一聲“我就rì了!”。看到我們看他,他向我後邊努了努嘴。我們順著方向看去,白天跟我們碰瓷的小丫頭片子正和一幫小崽兒在一起吆五喝六。
亮子奇怪的問崔雷怎麼了,我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亮子哈哈大笑“雷子你也有讓人碰瓷的時候?”。崔雷不理他,起身向那邊走去。保成笑著跟了過去。
走到跟前,崔雷一巴掌扇在一個小崽子頭上說道:“都滾蛋!”那小崽剛想開口罵人。回頭一看是倆凶神惡煞的大個,馬上蔫了。小丫頭片子回頭見是雷子,起身就想跑,被雷子一把揪住頭發,拽到我們這桌坐下。有個小崽兒剛想咋呼,被保成一巴掌扇老實了。跟著其他人一起灰溜溜的跑了。
飯店老板想過來問問怎麼了,亮子向他擺了擺手示意沒事。我們跟他挺熟,他也就當是每看見。
崔雷鬆開小丫頭的頭發,問她:“說吧,怎麼著?”小丫頭被嚇的渾身發抖,頭也不敢抬的嗚咽著。崔雷看了我一眼,忍著笑又問道:“叫什麼?家在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