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忠國掃了一眼地上那十七具沒了眼睛的凶煞,淡淡的說道:“漕幫護法,劉忠國!”

嘩啦!

聽到漕幫這兩個字,地上那些排教的教徒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忘記了痛苦,一個打滾全都跪在了劉忠國的身前,說道:“大師饒命,大師饒命,小子們不知道是漕幫駕到,有眼無珠有眼無珠。”

漕幫兩字,如雷貫耳。

聽到劉忠國自報家門,羅興濤整個身子都顫抖了一下。這天底下,誰不知漕幫,誰不識漕幫?

要知道漕幫幾百年來都牢牢把持著江河的漕運,出過無數如雷貫耳的大人物。

明規則製定與廟堂之上,潛規則製定者處於江湖之遠。漕幫是一個曾經改變河道利益劃分格局的潛規則製定者。在清朝的時候,其勢力就已經發展到讓朝廷都無法控製的地步,甚至傳聞乾隆帝為了平衡這股勢力,都親自入幫。到了民國時期,更是發展壯大到了極致,出了黃金榮、張嘯林、杜月笙等一手遮天的大人物。直到民國結束,漕幫被納入正規管轄,重新成為了一隻治理江河的正規力量。

無論從漕幫的底蘊還是漕幫的名氣來看,排教都是無法比擬的。

很多靠將靠河吃飯的風水師,最大的努力方向就是能夠進入漕幫,進到漕幫就說明收入有了保障,要是還能夠混到一官半職,那在風水界的地位也是響當當的。

劉忠國是漕幫的護法,至少也是漕幫的上層人物,按照我對漕幫的了解,能在漕幫說上話的除了幫主,副幫主,長老以外,剩下的就是護法了。劉忠國想滅渡河市排教,毫不誇張的說,就像是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劉,劉護法,小子不知道你,你是漕幫的人,剛剛得罪了。”羅興濤哪裏會知道漕幫的護法會為我出頭,此刻他嚇得雙腿都開始發抖了起來,繼續說道:“這一切都是我一個人的主意,和,和我們排教無關,護法要想討個說法就拿我開刀吧。”

劉忠國揮了揮手,說道:“算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不願意參與,隻是看不慣你們排教的做事方法而已,舉教之力對付一個剛剛入行的風水師,何必呢?”

羅興濤嚇得咽了咽口水,說道:“護法,我,我們也是受命於人呢,皮陽喜他娶了不該娶的人,我們排教不出手,整個渡河市都會遭殃……”

我聽到後,在心裏冷笑了一聲,排教一直想讓他們教徒陳葉天的孫子娶白小鯉,他們排教的人能娶白小鯉,我娶白小鯉整個渡河市就會遭殃,這不是搞笑嗎?

“受命於人,還有誰能夠指使你們排教,讓你們對黃河龍王的孫子出手?”劉忠國有些好奇,替我問出了我想要問的話。

聽到劉忠國的話,羅興濤的臉色蒼白,更加害怕了,他似乎不敢說出那個人來。

不過他不說,我應該能夠猜到,能讓排教這麼害怕的人,除了黃河娘娘還有誰?

“說!說出來我不為難你。”劉忠國突然猛的嗬斥了一聲,嚇得羅興濤整個身子都顫抖了一下。

“是,是,是白小鯉的未婚夫!”羅興濤連忙說道。

白小鯉的未婚夫?

聽到羅興濤的這句話,我就愣住了,不是黃河娘娘?

是白小鯉的未婚夫,這是怎麼回事?

我緊緊的盯著羅興濤,看他那害怕的表情,也不像是在說謊,我就問道:“白小鯉的未婚夫,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