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糕將近大學四年的經曆真當應了網絡上那句寫照——大一是祖國的小白花,大二和大三在進化,等到大四便成了油鍋裏炸焦的老油條。
盯著前方PPT神遊爪哇國,輔導員站在講台上訓話,為下學期實習計劃作安排。
不知過了多久她回過神掏出手機瞄了眼時間:嗯……快結束了,這個大會一散就可以領著行李回家享受暑假遼~
如此想想倒也不覺得導員叨叨得無聊了。
待到回家那天陳糕下高鐵時已然晚上八點多,正納悶爹媽怎麼不來接,下一秒剛好接到二人電話,被告知這對夫妻要出差兩個多月。又是出差,從小到大自己就跟放養似的,一年和他們見麵的次數一雙手都能得數過來。
再後來她不知不覺窩在沙發上睡了。
洗完澡開著冷空調吹了一晚上,連條薄毯子都沒蓋。後果便是在這炎熱的大夏天,經過一晚上的作死,於次日一覺醒來某人感冒發燒了。
從醫藥箱裏扒拉了點退燒藥然後躺床上渾渾噩噩。
頭重腳輕迷迷糊糊間大腦猛地一個激靈,瞬間清醒。入眼即是潔白的天花板。
很明顯不是她臥室,環顧四周發現杵著好多醫療設備。大約是腦子燒糊塗了,還沒轉過彎來——
咦?難道家裏二老突然回來看見自己發燒了便送醫院來了?但也不用那麼多複雜的醫療設備啊,掛個點滴就成了……這咋還有心電圖?!
本想掀被子坐起來,然而左胳膊隻是輕輕一動,一股強烈疼痛感通過神經傳到大腦。
哎呦我擦!什麼玩兒意,疼死勞資了!
再動動腿,頓時五官扭曲。
正當她懷疑人生時病房門被猛地撞開,隻覺得眼前閃過一“大耗子”朝自己猛撲過來:“我天!你可醒了!死丫頭擔心壞我了!”
平躺在病床上不得動彈的某人差點沒讓這隻彪過來的“大耗子”砸到背氣。
待對方抬起頭她才發現這人璧玉般皎潔的麵龐上,一雙引人注目的丹鳳眼散發著妖冶,豐滿性感的嘴唇恍若罌粟綻放,棕紅色長發微卷著披瀉下來,霸道禦姐範兒滿格!
陳糕:哇偶~Sobeautiful!
“等等,美女你先聽我說,第一你認錯人了,我叫陳糕,不是什麼小靄;第二,我爸媽呢?”說著朝門口望了望。
“啊……”對方呆了下,疑惑道,“什麼陳糕……爸媽?你是不是摔傻了。”邊說邊向陳糕的腦袋伸出手。
她見此扭著腦袋忙往一邊躲:“誒誒誒!打住,我給你講就算你再漂亮也不能對別人動手動腳的啊!”
這大姐別是隔壁精神病院跑出來的吧?看見人就往上撲?
“你怎麼突然跟那些臭男人一樣油嘴滑舌的?”
沉靄:“......”
“對了你……你等著我去叫醫生,等著啊,我一會兒就來!”
你還是別來了,陳糕望著她匆忙的背影吐槽道。
不一會兒隻聽病房外傳來由遠及近的雜亂腳步聲,接著陸續走進來一名醫生和兩名護士,而方才那位禦姐大美女則跟在最後麵一臉焦急。
幾人圍在陳糕床邊,醫生先大概檢查了下然後說:“嗯,沒什麼大礙,一切正常。”
正常?我現在跟個植物人似的躺在這裏動彈不得,你告訴我一切正常?Areyouserious?!
陳糕想跳起來給他們表演個醫鬧。
“可她不認識我了,我是她閨蜜蘇閔啊,還……還一醒來就找叔叔阿姨,明明他們很早就去世了,家裏隻有一個年邁的奶奶”美人兒蘇閔伸手扯住醫生的袖子說,“醫生你再看看,她真的沒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