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的我,臉上還掛著笑,頭發柔順地披在肩上,身上灑滿陽光。
我看了好一會兒,說:“你偷畫我。”
他低著頭,說:“我沒想到你那麼快就會醒過來。”
我笑了:“葉思遠,你把我畫得太漂亮了,我哪有這麼好。”
他沉沉地說:“小桔,你知道嗎,你的好,我根本就畫不出來,你根本無法想象,你有多好。”
聽了他的話,我感動了,俯下/身就從背後抱住了葉思遠,他的背脊有清晰的肩胛骨和緊實的肌肉,在我的懷抱裏他的身體有些僵硬,我在他耳邊叫他的名字,他有點害羞,扭捏了好一會兒,才轉過頭來吻上我的唇。
漸漸地,他終於放鬆下來,溫柔地吻著我,然後用他的額頭磨蹭我的額頭,鼻尖磨蹭我的鼻尖。我知道,這是葉思遠表達親昵的方式,他無法親柔地用手撫摸我的臉頰和頭發,無法寵溺地輕捏我的臉蛋,他隻能用他敏感的臉部感官來觸碰我,傳遞給我他的脈脈溫情。
我真喜歡葉思遠,我喜歡他安靜平和的眼神,喜歡他看著我時那微笑的表情,喜歡他親吻我時那纏綿悱惻的感覺。他並沒有說過太浪漫的話,也沒有做過什麼浪漫的事,但是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能體會到他非同一般的用情至深。
隻是,我心中永遠都有一個遺憾。我不能和葉思遠牽手而行,我不能享受葉思遠的擁抱。他的肩那麼寬,他的胸膛那麼溫暖,但是他卻沒有辦法把我擁進懷裏,永遠都不行。
我和葉思遠也會去外麵吃飯,專挑那種有小包廂的餐廳。
葉思遠經常帶我去的一家餐廳,是他表哥開的,他表哥身體不方便,開的居然是適合殘疾人吃飯的無障礙餐廳。
那邊的服務員溫柔又親切,每回去我都覺得無比溫馨。和葉思遠在包廂裏一起吃飯時,我會給他夾菜,他用右腳使用筷子很靈活,隻是不方便夾遠一點的菜,我就負責把菜夾到他的碗裏去。
他總是抬起頭朝我笑,我們一邊吃,一邊聊,我從未覺得葉思遠用腳吃飯,和別人有不一樣。
有時,婉心會叫上我們,幾個人一起去KTV唱歌。
這是婉心很熱衷的活動,以前我和她經常兩個人一起去玩,和葉思遠在一起後,我們會叫上劉一峰和馮嘯海,五個人一起去。
KTV裏,我和婉心又蹦又跳,又吼又叫,劉一峰和馮嘯海也是很活躍,而葉思遠,隻是坐在沙發上安靜地看著我們,他用腳趾夾著細瓶嘴的啤酒瓶喝酒,酒量看來還不錯。
我瘋起來,就叫葉思遠一起唱歌,他被我纏得沒辦法,隻能用腳夾著麥克風唱。
他唱歌居然非常非常好聽,一首陳曉東的《比我幸福》,唱的我眼淚都要掉下來。
唱完了,我爬到他身上,也不管其他人在包廂,我啃著他的脖子、耳垂,在他耳邊輕聲說:“我才不要比你幸福,咱們倆要一起幸福。葉思遠,你幸福了,我才會幸福,你明白麼?”
他轉過頭來看我,那眼神,深得就像一片海。
就這樣子,我們甜甜蜜蜜、開開心心地交往了1個多月。
我和葉思遠唯一的矛盾,就是我仍然去Olive跳舞。我的存款都拿給家裏買電視機了,可我的專業有許多作業都需要電腦才能完成,每次都去機房或者葉思遠寢室,不是長久之計。所以我和葉思遠說了實話,我要繼續去跳舞,存錢買電腦,況且,光靠周末去超市做促銷,我的生活費也不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