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風波惡(2 / 3)

“少俠客,哪裏話來,是自家人。是…”,朱南見他吞吞吐吐,愈發焦急,便問:“老爺不在府上?”

胡總搖了搖頭,歎氣:“少俠客,不瞞說,老爺已成了賦閑之人了…”

“什?…”朱南大吃一驚。胡總招呼他坐下,緩緩說:“少俠客急,聽我慢慢說來…”

來,柳璨幾日便到急報,關東大旱,又發蝗災,百姓離失所,尤以曹州為甚。柳璨心急如焚,連夜擬了一奏疏,派人快馬鞭送往長安,誰足足月餘未見回信。柳璨以為中間出了差錯,便一邊派員賑災,一邊親自往太極宮覲見文德帝。

柳璨將曹州災做了稟報,哪朝堂之上響應寥寥,文德帝更是顧左右而言他。如災若無朝廷援手,救濟災民便無從談。退得早朝,柳璨又入兩儀殿著稟報,文德帝不勝煩,終龍顏大怒。

“個柳璨,成心讓朕難堪,眼下任何沒有迎佛骨緊要!朕念是三朝老臣,勞苦功高不予深究。即刻除掉紗帽,革職省!”

柳璨不所以,登時呆在地,殿上護衛上摘掉烏紗帽,瞬間被貶為庶人。個帝心如淵!

被貶小,災民大,柳璨又在長安住了幾日,憑著資望,上下周旋,從戶部爭得少許銀兩和糧草。柳璨被貶後,河南又來了一經略,卻不熟悉曹州地,再上朝廷掣肘,數月過,災無改觀。

朱南聽胡總說完,亦是歎氣不止,悻悻而歸。臨行之時,胡總備了輛馬車,車內有三千兩白銀。胡總說:“老爺猜到曹州會有人來,我備銀兩,以做賑災之需。老爺已聽聞彥璋爺善舉,極為讚賞,也托老奴給彥璋爺帶個話‘力而行,莫要逞能’。”

朱南大為感動,卻堅辭不受。一來柳老爺賦閑在家也需銀兩,二來山高遠不太。後胡總得作罷,二人互珍,拱手分。

朱南返回上,見曹州十室空,蝗蟲能蔽日,旁時可見死屍,心下大慟。騎馬踏上曆山,見漫山皆是災民。搖頭暗歎:“神刀門”怕是要毀於。

進了山門,見眾人臉上似有悲戚之色,心裏一驚,快步來到朱雀堂。

柳彥璋躺在軟榻之上,麵色蠟黃。柳文妤抬頭見是朱南,便問:“三師兄,如何?”朱南搖了搖頭,蹲下身軀握住師父的手,將來龍脈說了一番。

眾人聽聞,無不切齒。柳彥璋急火攻心,一口鮮血噴出。二弟子穆人雄攙住師父寬慰:“師父,保身要緊…”。

朱南汴州之行,一一回已是半月有餘。時曆山災民愈聚愈多,“神刀門”的米麵無法撐持,柳彥璋如牛負,終一病不。

在眾人沮喪之際,王獻芝猛地站,恨恨說:“唐廷苛征暴斂,從不顧百姓死。文德帝不思賑災,卻著迎佛骨,真個荒唐透頂!曹州到了如地步,全拜他們所賜。既是死一條,不如手一搏!”

柳彥璋聽言掙紮坐,咳嗽:“混賬東…怎敢說出如…大逆不之話!再休發狂語,否則按門規處置!”王獻芝見師父氣急,便閉口不言。

柳氏得姓始祖是周旦之子伯禽之裔孫柳下惠,祖上出過柳莊、柳綽、柳權等達官顯宦。到了柳彥璋父輩一,家中落。父親柳璞以采柴為生,襄助叔父柳璨考取功名。叔父後被文德帝賞識,授翰林學士,又擢升為河南經略,終成封疆大吏。柳彥璋自小厭惡讀書,唯喜練武,父親無奈便將送往曹州清源寺習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