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灑滿大地,照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一個寂靜的山穀中座落著一片木屋,雖是木屋,但看起來卻非常結實,因為建造木屋的材料都是用兩旁高山上最堅硬的寒山樹所造,防寒耐熱,堅硬又耐潮。這片小木屋粗粗一看約有兩百之多,他們有個共同的名字,寒山村。
寒山村的起源已經無從得知,隻知道這片村落存在了很久很久。與其說是山穀,不如說是一小片平原,寒山村在穀內並不擁擠。
村子的東麵是人們開墾出來的農田,這裏的人種植著一種叫山麥的糧食,這種麥子在山地環境極易存活,這裏的村民們便是依靠著它自給自足的生活著。
村子的西邊有一條小河,它緩緩的流著,哺育著這裏的百姓。小河的邊上有著幾顆粗粗的柳樹,這個季節是春夏交替,正是個好時節。
村裏的人們大都在家午睡,此時河邊的大柳樹下正有兩個娃兒在酣睡,旁邊還趴著一隻“哈哈”的吐著舌頭的花狗。兩個娃兒一男一女,男娃叫虎子,今年六歲,真是人如其名,小家夥長的虎頭虎腦的活脫脫一個小虎崽。旁邊睡著的女娃叫小月,大名就叫寒月,圓圓的臉蛋看起來很是可愛。
在距離村子二十裏外的地方布滿了迷霧,濃厚的霧氣若一條蛟龍,將寒山村層層環繞。迷霧之內伸手不見五指,仿佛一個巨大的陣法,而寒山村就正好置於陣法的中央。
這迷陣可不是這山林之間的地理風貌,聽村子裏爺爺輩的老人說,他們爺爺的爺爺告訴他們的爺爺,寒山村本來隻是個平凡的小山村,在村民有限的生命長河裏,人們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農忙的時候忙收成,農閑的時候便去村子兩側的大山上碰碰運氣,看看有什麼獵物,獵了之後便拿著獵物去離村子很遠的集市上換些東西回來。
日子一天天的過,直到後來的某一天,村子被迷霧籠罩。霧氣之內仿若沒有盡頭,很容易就會迷失方向。村子裏曾有大膽的村名結伴進入,在裏邊往前摸行了半個時辰,別說找到出去的路了,若不是在腰間綁上了長長的樹藤,怕是人都回不來。自打那以後,村子裏的人便再沒想著出去。迷霧就如同一張無形的大網,迷霧之內的人出不去,而迷霧之外的人也進不來。
本來寒山村的外姓人就很少,曆經幾代下來的生老病死之後,就都隻剩下了寒姓人。迷霧剛出現時寒山村的人多少還有些害怕和不習慣,可本來寒山村就地處偏遠,跟外界的交集也不多,且迷霧出現之後也沒發生過什麼可怕的事情,大家也就安下心來,繼續過著日子。
寒月可能算得上幾十年來唯一一個從村子外來的人了。八年前的一個夏夜,村子左側的那座山上,高高的寒山林內散發著瑩瑩綠光,那光線雖不太亮,卻也能讓山下的人看到那異象。
這一幕剛好被坐在村頭納涼的寒老七看見了。寒老七是個老頭兒,時年五十二歲,因為整個寒山村的人都是寒姓,所以他們之間有的稱呼是按著輩分和排行的。寒老七當即叫上了鄰居的寒大牛和寒大山兩兄弟上了山。
寒山村兩側的山上倒是沒有什麼大型猛獸,待三人到了散發綠光之處,便見到一片巨大的綠色葉子包裹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女娃娃,女娃兒看到三人並沒有哭鬧,反倒衝三人露出了甜甜的笑。
眼前的情景雖然泛著詭異,但女娃兒長的委實可愛,又被獨自遺棄在這山裏,讓老七頭起了惻隱之心,當即抱著女娃兒下了山。
回到家之後寒老七的老伴見他抱著個女娃娃回來,想著自己一輩子無兒無女,就把女娃兒留在家撫養,取名寒月。時光如梭,這一晃就是八年過去了。此時溪邊柳樹下酣睡的寒月,正在做著一個奇怪的夢。
夢裏的寒月看見前方有幾個模模糊糊的身影,當她想看的更清楚一點時,那幾個身影卻越飄越遠直到最後消失不見。當她把頭仰起想看看四周時,竟在遠處的蒼穹上看見了一隻巨大的生物,似魚又非魚,似鳥又無翅,寒月從沒有見過這種怪物,一隻會飛的“魚”?
眼前的景象除了讓寒月倍感新奇以外,倒是沒讓她感到有任何的害怕,甚至隱隱泛著一絲熟悉之感。她還沒來得及有太多的感受時,就被一陣濕熱的觸感給弄醒了。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眼前的是一張放大了的狗臉,小花正拿著舌頭在她的臉上舔呀舔的。
“哈哈,小花快別舔了,癢死我了哈哈哈”。
小花見她醒了便不再“動嘴”了,圍著她打著圈圈歡快的叫著。旁邊的小虎也醒了,看著小花圍著寒月玩鬧著,樂嗬嗬的合不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