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微微閃爍著幾顆星星,月色朦朧,晚風忽起,不時有幾粒迷的雨珠撞到我的臉上,隻留下刹那的冰涼,轉瞬便隨風而逝,連同帶走的還有我溫熱的氣息。
剛突然出現的聲音,我有一瞬間懷疑是唐夢朵找人搗的鬼,但也隻是懷疑。我對唐夢朵不感興趣,我此刻隻關心另一個亟待去弄楚的問。
古城,原來是古矜玉的幹爹,這事我是道的,我竟一自以為張嬸嬸和古叔是他親生父母。仔細,我隻也聽到矜玉叫古城叔為“老古”。
矜玉跟我起他的老家,他是在那裏玩泥巴長大的,喜歡那裏的一草一木,尤其愛在老家後山的鬆木林裏玩,說撿鬆、爬鬆樹就是他兒時好的憶。可現在我卻懷疑他跟我說的這些,我甚至擔心他的“老家”,到底存在不存在。
老爸老媽自從我上了大學就一起去了月逸島,剛開始說是去旅遊的,後來因為太喜歡那裏,幹脆就定居了。前些天去矜玉老家時出了車禍,耽誤了兩天的時間,我原本計劃這兩天去月逸島找老爸老媽的,現在不得不遲一些時日了。
翌日一早,我將告訴了唐夢朵賬號的儲蓄卡給了古叔,以後唐夢朵還我的錢就都留給他們用了,他雖然一番推辭但怎麼拗得過我呢。至於我苦心經營多年的網咖,也我轉手給了一個好友。
處理好這些事,我驅車前往了矜玉的老家,那個東方向的偏僻地方,現在它在我眼裏,多了一絲神秘。
越來越臨近目的地,我越發擔心此行會不會白跑一趟,手機上的地圖線條越來越少,距離目的地還有十幾裏時,已經沒有線在這片區域了。
還好我前觀察過了,機智地帶了無人機來。都怪我太相古矜玉了,從未懷疑他說的話,這下好了,眼前的麻煩都是我自找的。
我將車停在一個頗為全的地方,這裏已經算得上是人跡罕至了,往裏,就全是參天之樹和灌木藤蔓,沒有了。
我記憶裏關於古矜玉的息已經找不出多可以幫助我的了。我隻能寄希望於手中的無人機了。
一切準備就緒。隨著扇葉的旋轉,無人機極騰而起,控製屏上的景也漸漸縮小。我小心控製著無人機的飛行,同時也仔細觀察著無人機上的攝像頭反饋來的畫麵。
飛過這個山頭,山的顏色開始有了明顯變化,前麵出現了鬆樹,那一座山都是。
山腳的地方有一個和周圍環境顯得格格不入的小點,隨著無人機的下降,小點變成了一個棕褐色的矩形。深山老林裏竟有這麼一個木屋,我對這個發現既驚訝又高興。
嗬,那家夥然沒騙我。。
胸口突然傳來陣陣碰撞的感覺,這給獨自身處深山的我一個激靈。
我的呼吸變得急促,心跳加,胸口那塊深紅木牌在我眼皮子底下,竟自己在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