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牧遙抬眼看向他,與此同時注意到鬆未樾和宗斯辰趕緊躲了起來,微微揚起嘴角卻未道破。
他沉著聲音問:&ldqu;你不為喂鳥、釣魚這些事吃醋了?&rdqu;
奚淮像是蔫了,垂頭喪氣地回答:&ldqu;不了。&rdqu;
&ldqu;那還和執事堂,我的師姐,禦寵派的母豬吃醋嗎?&rdqu;
&ldqu;不了。&rdqu;
池牧遙早就不氣了,他隻是無可奈何,不知奚淮總在和他鬧什麼。
現在奚淮都示弱了,便招呼奚淮道:&ldqu;過來,坐下。&rdqu;
他本想讓奚淮坐在旁邊,誰知奚淮偏要跟他擠一個椅子,抱著他,耍賴似的貼在他的後背上。
池牧遙拽著奚淮的手扶著魚竿,溫聲道:&ldqu;我教你釣魚。&rdqu;
&ldqu;好。&rdqu;
奚淮似乎拿出了最大的耐心來,才能耐著性子和池牧遙在湖邊坐了許久,一同釣魚。
山溫水軟,萬頃煙波蓋清湖,雨條煙葉情意濃。
池牧遙起初覺得兩個人坐在一起有些擠,後來也漸漸適應了,身體往後躺在奚淮的懷裏,這足夠寬闊的肩膀比靠椅還舒服,還有溫熱的體溫透過法衣傳過來,暖融融的,讓人變得懶散,沒一會兒竟然舒服得睡著了。
夕陽的餘暉照在兩個人的身上,清風拂動他們的發絲和衣擺,愜意非常。
這時有魚上鉤,驚醒了睡夢中的人,池牧遙趕緊收線將魚收起來,待將魚放進桶裏,他開心得要和奚淮擊掌。
奚淮不知他這個動作該怎麼配合,隻是依稀記得他和伊淺晞會擊掌慶祝,於是伸出手掌來,池牧遙當即和他擊掌,道:&ldqu;真棒,第一次釣魚就釣到了這麼肥的!&rdqu;
奚淮看著池牧遙開心的臉龐突兀一怔,被他大笑的樣子迷得心口亂顫。有些人真是奇怪,明明相伴許久,竟然還能見一次,心動一次。
回過神來後奚淮意外地感慨,似乎和池牧遙這般靜靜地獨處,看著他開心的樣子也很美好。
他跟著微笑,幫池牧遙拎著桶,二人笑著一同回了奚淮的山。
二人牽著手,十指緊扣,凶戾的人也在這時變得溫柔,低頭看著伴侶,淺笑盈盈。
他們似乎從未冷戰過,依舊甜蜜如初。
相伴的歲月太長,池牧遙曾為這長久到讓人生歎的時間感到不安。
後來他發現這種不安似乎沒有必要,偶爾用無傷大雅的鬥嘴來點綴,情趣,倒也不會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