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手下拾妥當離開後,孫成沉聲一句:“出來吧,躲躲藏藏無趣的緊。”
舒雨等人出來並不出奇,但從破屋走出的人卻讓人有些詫異。
此人不是人,正是李三,散淡的笑裏藏著三分的玩不恭。
李三在此那破屋而出的又是何人?李三看不出,但孫成應該看得出,也攔得住,但顯然他並沒有出手。
李三向孫成拱手道謝:“多謝孫捕頭通融……”
還未等李三說,孫成斷道:“你要自白,我便允你。一個月後京師衙門,你若不來,後果自負”
李三忙道:“必如而至”
孫成又道:“你說昨夜司徒霸上和呼延虎勾結,出現在風,此等大事,可有?”
李三道:“昨夜江湖小居之人皆可為”
“死人,如何”孫成有些不悅。
“我可以為”舒雨施施然開口道。
孫成量許久後:“原來是永當大掌櫃,有禮”
孫成沒有問,因為無問,永當大掌櫃的話便是最好的。
孫成一封羽靈直發上京鎮撫衙門,這封密如進了皇宮,但雖入了皇宮卻未入皇上的眼,本應直抵聖顏的羽靈,此時正在怡妃的梅苑裏。
本應春冬而開的玉堂梅,在這梅苑裏初秋卻開的正旺,宮中的宮女點也不詫異,因為在這梅苑裏梅四季都開的正旺,座梅苑在這後宮諸多紅牆綠瓦中無時無刻都顯得格格不入。
秋風瑟瑟卻又暗香疏,滿天梅迎風飛舞,而後翩然落下,落在淺塘裏,落在亭榭上,落在了男人的手上,男人年歲並不大,但滿頭銀發,那封羽靈便在男人手裏化為齏粉,站在瓣上隨風散盡。。
後宮中的男人隻有兩種,其一便是高座龍椅上的五至尊,另一種便是謙卑如塵的宦官寺人。
這滿頭銀發的男人自然不會是皇上,他是個宦官,一位皇帝都不敢招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