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文玉毫不猶豫地說道:“當然是叛國了。”說完這句話,頓時愣住了,難道自己的侄兒出賣了國家的利益,睜大眼睛盯著鄭飛鷹。
鄭飛鷹淡淡地點點頭,說道:“他確實是在出賣國家和民族的利益,成了外國資本的幫凶。”
庫床嗖地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顫抖地問道:“你這話當真?”
鄭飛鷹點點頭,仍然淡淡地說道:“證據充分,生強公司的人已經全部交待了,隔壁的查林也交待很多事情。”
庫文玉感覺雙腿無力,搖搖晃晃地坐回到椅子上,一陣眩暈,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睜開眼睛,無力地問道:“我對不起國家啊。”
鄭飛鷹給庫文玉倒上茶,又給自己的茶杯滿上後,緩緩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淡淡地說道:“難得你還能認識到這個問題。”
看了一眼庫文玉,又繼續說道:“聽說你們庫家不論是在官場,還是在軍方,都很有能量,你們就陪養出這樣的下一代?”
庫文玉聽了鄭飛鷹的這一句話,頓時一愣,這話從好處想是庫家結交的人麵比較廣。從不好方麵想就是結黨營私,尤其是這次自己私自調動部隊,更證明了這一點,頓時冒出了冷汗。
鄭飛鷹沒有說話,靜靜地喝著自己的茶,知道庫文玉正在做思想鬥爭,這也許是最佳的方式,如果他想通了,可能會產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兩人都沒有說話,房間裏隻有鄭飛鷹喝茶的聲音。庫文玉還真的在做思想鬥爭,也許別人不明白鄭飛鷹話中的含義,庫文玉卻是相當清楚,中央已經對庫家有看法了,庫家勢力已經引起了中央的關注,這意味著庫家要麼收撿,要麼向中央表態。
若大的國家,是不允許哪一個家族存在可以與中央相抗衡的勢力,那隻有死路一條,這次庫慶的事,正好給中央一個機會,對庫家下手,可自己偏偏又做了不該做的事,更印正了中央高層對庫家的看法。
庫文玉好像下了決心一樣,認真地說道:“能不能允許我與我哥哥商量一下,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意識到這已經一不是自己一個人是否違法犯罪的事情了,已經涉及到整個家族的安危了,必須與大哥商量一下如何解決這個迫在眉睫的問題。無論如何自己畢竟一個軍人,絕不能做出對不起國家和人民的事情。
鄭飛鷹放下茶杯,靜靜地看著庫文玉,庫文玉的臉上很平靜,看不出一絲的波瀾,更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點點頭說道:“我隻能允許你們在這裏商量,你覺得可以嗎?”
庫文玉說道:“可以,把我的手機給我,你在旁邊聽著吧,這樣我心安點。”
鄭飛鷹走到門外,讓鐵法誌把庫文玉的手機拿過來,然後回到房間坐回椅子上,淡淡地說道:“任何一個人對名利都有追求,但在追求的過程中,都要遵守一個最起碼的原則,那就是不能出賣國家和民族的利益。”
庫文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說道:“我也許是在官位坐久了,忽略了這個問題,今天很感謝你,指出了我的問題所在,現在看來即使我沒有犯錯誤也不適合再呆在這位置,並且我們庫家的人也應該退出現在位置了。”
鄭飛鷹輕輕在搖搖頭,看來庫文玉沒有意識到問題的關鍵啊。淡淡地說道:“我沒有上過學,我師傅從小就教導我,永遠不可以做對不起國家和人民的事情,要牢記國家興亡、匹夫有責,當國家需要你的時候,要義無反顧。”
庫文玉吃了一驚,眼前這個象狐狸一樣的年輕人,竟然沒有上過學,可是卻有著一身正氣,終於理解了自已的問題所在,自己從沒有把國家和民族利益放在首位,大多的時候首先想到的自己人的利益,在這個過程中甚至會違背國家利益,僅僅是滿足了自己的私欲。
站起身,鄭重地給鄭飛鷹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放下手說道:“年輕人,謝謝你!我算是白活了這麼大的歲,如果我能活著從監獄裏走出來,我一定會好好與你喝一杯。”
鄭飛鷹站起身,還了一個軍禮,說道:“我永遠會記著,自己曾是一名軍人。”
鐵法誌推門走了進來,把庫文玉的手機放在桌子上,轉身走了出去。庫文玉打開手機,按下免提,拔通了哥哥的電話,等了好一會兒,揚聲器裏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文玉,這個時間,怎麼會打電話給我,有什麼急事嗎?”
庫文玉說道:“哥,我在軍區,你馬上過來一下,我有急事與你商量。”
“明天不行嗎?這當不當正不正的時間。”
“哥,你盡快趕來了吧,事情很緊急。”庫文玉急忙說道。
“好吧。我現在過去。你先在那等我一會兒。”說完揚聲器裏傳來嘟嘟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