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軒眼神一冷,將黑刀收回,迅速地向後退去,和那佝僂老者拉開距離,質問道。
“嬴家的管事!”
那老者將雙手背在身後,眯著眼睛,很嚴肅地盯著葉軒,淡漠的說道:“如果你現在離開的話,這嬴家,可以放過你不死。否則,待會等家主回來了。年輕人,你就必死無疑了。”
“為什麼?”
葉軒緊蹙著眉頭,死死地盯著那老者,冷聲說道:“那家夥殺死廉齊,這件事,難道你不管了嗎?”
“管……嗬嗬,年輕人,你真的很幼稚。我已經很不想浪費時間去和你解釋一下什麼。但是,為了讓你明白這之間的利害關係,我還是要和你解釋一下。”
那老者淡漠的冷笑了幾聲,一雙冷眸深邃極了,冷聲說道:“廉齊很厲害,也的確是廉頗將軍的後裔。但是……廉齊說到底,也隻是一個下人。而嬴地少爺,是嬴家的二少爺。你拿廉齊的一條賤命,與嬴地少爺的尊貴的命相提並論,你覺得這合適嗎?”
“好惡毒的說法!”
葉軒神色一怔,眼神狠厲極了,他怒瞠著倒在地上、滿臉是血,神情狼狽不堪的嬴地,恨不得立刻衝上去將嬴地擊殺掉。
葉軒,真的很憤怒!
又是該死的尊卑主義嗎?
憑什麼,少爺的命,就一定要比下人的命尊貴呢?
葉軒不服!
葉軒下意識握緊手中的黑刀,冷冷地盯著那老者,淡漠的說道:“如果我偏要殺他呢?”
“嗬嗬,年輕人,莫要不知死活,這嬴家,由不得你在這裏放肆。”
那老者冷聲一笑,向前走了一步,擋在嬴地的身前,冷盯著葉軒,喝道:“如果你現在離開,我還可以放過你。”
“我知道這個世界有很多不平之事。但是,隻要讓我看到不平之事,那我便是要將這不平,變成平!”
葉軒眼神堅定極了,手中那把黑刀,像是感覺到葉軒的信念,在這時,竟是發出清脆的爆鳴聲,十分地恐怖駭人。
“既然如此,那你便是死吧!”
那老者冷漠的笑了笑,像是死神一樣,宣判著葉軒的生死。在這老者看來,葉軒的確是很傻的一種人,整天都在說什麼公平,但這個世界,哪裏來的什麼公平?
弱肉強食的世界,廉齊不過是嬴家的一個下人而已,而嬴地卻是嬴家的少爺,試問嬴地殺死廉齊,這又有什麼問題呢?
尊卑這種等級關係,是永遠都改變不了的!
有的人,自打一生下來,就是尊貴無比的。而有的人,一生下來,就注定是賤命一條。這是改變不了的。即使再努力,都沒辦法打破尊卑這種等級關係。
少爺,下人……難道,少爺的命,能和下人的命等同嗎?別幼稚了!聖人常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可是……在曆史上,共有三百五十位天子,哪一位天子,會因為殺死一個,或者說十個,甚至於說一百個、一千個庶民,而被關進監獄之中的呢?
現實總是那麼的殘酷!
有的命,太尊貴了。
可葉軒,偏偏不服那些尊貴之人。正如此刻,葉軒看見嬴地斬殺廉齊,而且還是在廉齊根本無罪的情況下,葉軒就一定要殺死嬴地。
這無關對錯,隻關係到一個道理。即使守護道理,會讓葉軒喪命,但葉軒,還是偏要堅守他內心中的道理。
嬴地,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