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局麵,並不是葉軒想看到的。
見葉軒不再說話,陳天南也很自覺,靠在座位上,閉目仰神。
天色漸晚,低垂的暮色,像一張黑色色幕布,懸掛在天地之間。
燈紅酒綠的城市,人流攢動,車水馬龍。
過往行人,匆匆而過。
這時,一輛黑色勞斯萊斯,穩穩地停在一家賭場門前。
那賭場保安,一見是勞斯萊斯,頓時露出諂媚的笑容,趕緊上前,幫忙開門。
作為賭場保安,對京城大人物,都很熟悉。
他隻一眼,就認出,這輛勞斯萊斯是陳天南的專用車。
因此,他趕緊幫忙開門,像條狗一樣,乖乖地待在車門旁,問候道:“陳先生,您來了。”
陳天南下車,冷冷地掃了那保安一眼。
隨即,他趕緊去車後,畢恭畢敬的幫葉軒打開車門。
“唐先生!”
陳天南彎了彎腰,以示敬意,語調平緩,很尊敬地喊道。
“嗯。”
車內,葉軒睜開眼,從車上走了下去。
這一幕場景,看得那保安,露出一臉驚愕的表情。
那保安,注視著葉軒,心中很困惑,像陳天南這種大人物,為什麼會對一個年輕人,卑躬屈膝,甚至,差點就跪下了。
葉軒表現的很冷靜,眼眸深處,平靜地沒絲毫波瀾。而他臉上,更是沒任何表情。一雙眼睛十分地冷漠,看不出半點人類該有的情感。
他拿出一塊錢買的打火機,點了一根黃果樹香煙,夾在手指上,連看都不看陳天南,便是淡漠的說道:“帶路。”
“是,唐先生。”
陳天南很尊敬地說道。
旋即,陳天南眼神猛地一冷,盯著那保安,訓斥道:“還不上前帶路。”
“是,是。”
那保安,一臉錯愕,甚至都快驚呆了,趕緊點頭。
葉軒跟在陳天南身後,而陳天南則是跟在保安身後,進入賭場之中。
賭場很大,占地六七百平。
賭博方式,有很多花樣。
撲克、牌九、麻將,應該有盡有。
有很多人,疲憊了一天,會來這裏賭上幾把。
還有一些富豪,習慣性來這裏賭錢。
因此,陳天南一進入賭場,就有很多人,對著陳天南點頭哈腰。
畢竟,陳天南可是堂堂陳家家主。在京城之中,控製著無數人的生或死。那些人,對陳天南點頭哈腰,也是十分正常。
而當那些人,看到走在陳天南身後的葉軒,態度頓時又變得強橫霸道,對葉軒,根本都不正眼瞧上一眼。
在他們看來,像葉軒這種人,隻是陳天南保鏢。
說難聽點,其實就是陳天南的一條狗。
既然有主人在,那別人,肯定就沒理由,再看那條狗。
“陳家主養的那條狗,可真霸道。居然,當著陳家主的麵抽煙,還露出那麼一副狂妄不羈的樣子。”
“嗬,也許是陳家主心胸寬廣,根本不在乎那些細節。畢竟,狗要啃骨頭,主人哪裏有攔著的理由。”
“還有,你看他那頭發染得,銀白色,給坨屎一樣。真難看。”
那些賭錢的人,不乏很多地痞流氓,冷冷地注視著葉軒,輕蔑地嘲諷道。
而葉軒,態度風輕雲淡,滿不在乎的麵對那些嘲諷。
隨即,他淡漠一笑,朝那個說他頭發,像坨屎一樣的二愣子青年,緩緩地走了過去。
“垃圾,沒資格,對別人指指點點。”
葉軒站在那二愣子青年麵前,神情冷漠至極,抽了一口煙,眼睛裏,早就目空一切,不屑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