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專業是學的油畫。”
“這樣,今晚把你的作品拍下來,發我郵箱。”
“全部嗎?還是……”
“全部。”
“郵箱地址就是員工手冊上那個嗎?”
“對,沒事了,先出去吧。”
自從適虔知道慕曉辭很小父親便去世,一直和母親相依為命,日子過的艱難,便想幫一幫她。
那天看她的簡曆,發現她會畫油畫,又是重點美院畢業,如果繪畫基本功紮實,他打算向父親推薦她。
適總的父親是一位油畫收藏家,在英國擁有自己的私人油畫博物館,在藝術界人脈和資源極廣。
她慕曉辭如果真是那塊料,那她的命運將會就此改變,適虔是真心希望她越來越好的。
同情,不過是他為自己找了個可以明目張膽的對她好,卻又不會傷害到她的理由罷了。
畢竟他是GT的總裁,這個高高在上的職位看起來無所不能,光芒萬丈。
然而,很多時候都身不由己,甚至都保護不好自己想要保護的,所以,這個幫她的理由,隻要不會給她帶來麻煩和困擾,是什麼就沒那麼重要了。
“好,適總那我出去了,有事你叫我。”
“等下”
“還有什麼事嗎?”
“早餐不錯,謝了。”說著適虔已經把餐盒收拾好拿給了她。
慕曉辭抱著餐盒,一瘸一拐的向門外走去,她的背影在他眼裏越發顯得單薄了。
“對了,傷口不能一直悶著,要透氣,你在屋裏就別戴帽子了。”關門前慕曉辭特意叮囑了一句。
她讓他別戴帽子,他便真的就不戴了,就好像第一次見麵時,她要穿他外套,他便就借了。
這正應了一句話,有的人認識了很多年卻像從來沒有認識過一樣,而有的人明明才第一次見,卻感覺已經認識了很多年。
慕曉辭坐在自己辦公區裏無聊的要命,一會兒鬥地主,一會兒掃雷。
眼睛累了,就幹脆趴著眯會兒,她多希望有人能安排點事情給她做,感覺自己頭上都快長草了。
這和秦國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個閑死困死無聊死,一個忙死累死過勞死。
適總看慕曉辭腿還沒好,也不忍心使喚她,習慣性的事無巨細都找秦國人。
中午,慕曉辭照常到八樓吃飯,隻是今天氣氛有些詭異,總感覺大家在她背後竊竊私語。
算了,懶得管,現在美食最重要!天塌了也要先填飽肚子!這是作為一名資深的吃貨應該具備的素養。
正當慕曉辭像蜜蜂采蜜一樣端著盤子尋找著美食的時候,突然有人從後麵輕輕用手指點了點她的肩。
她回過頭,就看見一個女人微笑著跟她打招呼:“嗨,廣告部,唐柔。”說罷,朝著慕曉辭伸出一隻手。
“你好你好,我是慕曉辭,目前是助理。”趕緊和唐柔握了個手。
“一個人吃飯?”唐柔問道。
“呃……嗯!”慕曉辭有點小尷尬,可不就是一個人麼,除了適虔和秦國人,誰也不熟。
“這麼巧?我也一個人,這下好,以後有伴了。”
唐柔的出現仿佛是一道曙光,一想到以後有人一起吃午飯了,慕曉辭心裏暖暖的。
“曉辭!這邊,咱們坐這”唐柔挑了一個靠近環形的軟座,靠窗。
“怎麼坐這啊?我們才兩個人”話音未落,慕曉辭就看到了適總和秦國人朝這邊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