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厭惡(1 / 1)

唐慕初就像是一個沒有生命的布偶娃娃,低垂著雙目一言不發,臉頰上毫無血色。

看到她這幅模樣,紀容臣沉下了臉,走了過去,斜側卻突然伸出一條手臂來擋住他的去路。

江衛風雙眼通紅的撲過來,拳頭狠狠向他砸去:“你還敢一個人過來?去死吧!”

紀容臣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捏著他的手腕一拉,抬起長腿踹向他的小腹,直接把江衛風踹倒在對麵的牆壁上,發出沉重的聲響。

江衛風靠著牆壁滑落,捂著肚子,再也爬不起來,可射向紀容臣的眼神中依舊充滿著徹骨的恨意!

紀容臣沒有看他一眼,徑直走向被綁在椅子上的唐慕初。

說來也奇怪,剛才的打鬥像是絲毫沒有引起她的注意似的,唐慕初連眼皮也沒有抬一下,神情依舊是淡漠,或者,可以說是冷漠。

他半跪在她的身前,給她解開繩子。繩子綁的很緊,早在之前就在唐慕初一身的皮肉上勒出了鼓脹的紅痕,有些地方比如手腕和腳腕,甚至已經破皮了,滲著血。

唐慕初沒有叫一聲痛,隻是呼吸稍微急促了一些,眉頭蹙起。

“臣哥哥……”哀婉的叫了一聲,黎長歌站在紀容臣的背後,神情哀戚地望著他。

紀容臣瞥了她一眼。黎長歌硬生生打了個寒顫,嘴唇顫抖著。

她鼓起勇氣說:“臣哥哥,我不是故意要這樣做的,我做這些都是為了你……”

“我愛你。”

紀容臣終於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他看著黎長歌。黎長歌的長相和黎安南有三四分相近,然而他卻從來沒有對這張臉動過什麼心思。

很簡單,因為這張麵孔即使修飾得再美好,也會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令人不舒服的氣息。

那是一種惡意。

“你愛我?”紀容臣輕笑了一下,“你隻愛自己。”

“不是這樣的!”黎長歌搖頭道,眼淚奪眶而出,“你相信我,臣哥哥。如果我不愛你,我幹嘛要做一個壞人?我為你付出了這麼多,為什麼你的眼裏隻有唐慕初?!”

好像是他逼她做壞人一樣。

好像她真的是迫不得已一般。

紀容臣微微半闔上雙目,平複了一下心情:“黎長歌,我問你,你姐姐是你殺的嗎?”

黎長歌硬著頭皮道:“不、不是……姐姐的車禍,那隻是個意外,你別聽他們瞎說!”

紀容臣的眼睛裏浮現出厭惡的情緒,像是子夜裏的一道流光,閃過一抹寒意:“證據確鑿,你還在撒謊。你自己做了什麼事情你心裏清楚,無需我多言。”

黎長歌臉色又白了幾分,卻依舊堅持道:“我沒有!我沒有殺過人!你看,唐慕初不是還活得好好的?我沒想讓她死……”

“我看你是有病。無藥可治的那一種。監獄或者是精神病院,你選一種,我送你進去。”紀容臣根本不和她廢話,語氣淡漠的說道。

“不可以!不可以!”黎長歌這才驚慌失措起來,猛地跪倒在紀容臣前麵,抱住他的腿,“姐姐說,你要照顧我一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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