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悠悠來到皇宮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
投壺,這算得上是所有人都會玩的遊戲,隻是用來取樂的。
如今被用來做賭注,慕悠悠看著對麵的西越國皇帝,又看看周圍的幾個公子,總覺得哪裏好像怪怪的。
有人把壺拿上來,填了紅小豆進去,防止矢投進去之後彈射出來。
每人的麵前都有一個。
慕悠悠倒是對這種不太傳統的投壺遊戲沒什麼太大的想法。
一人八根矢,算投機去的數量。
為了極大的削弱慕悠悠好運氣帶來的加成,這次的規則改的極為簡單。就隻算投進去的數量,不管你是盲投,還是背麵反投,亦或者是雙耳,都算是一分。
慕悠悠明白這麼做的用意,所以一邊打哈欠,一邊拿過了自己的八根矢。
然而不知道為什麼,一拿過矢之後,她忽然就開始全身疼的厲害。
這種疼痛持續連綿不斷,好像從骨頭縫兒裏往外滲透似的,讓她幾乎要站不穩。
來勢洶洶的突發狀況,讓場上的其他人都注意到了,
距離慕悠悠最近的公子連忙開口:“你是不是不舒服,實在不行,我扶你去休息吧?”
一連兩日的比試,已經讓很多人深深的感覺到了——慕悠悠的運氣實在是無敵。
所以他們不管再憤怒在嫉妒,隻要是敢挑釁,那絕對是妥妥的和自己過不去。
所以他們幹脆就不找麻煩了,隻對慕悠悠多加關照,說不準啊,這好運氣還真的能眷顧一下他們呢。
慕悠悠疼的連手臂都要抬不起來了。
西越國皇帝自然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笑眯眯的開口:“喲,這是怎麼了,裝病啊?”
“是不是知道自己肯定要輸了,所以故意的?”
說著,他走過來,咳嗽兩聲。
“醜話說在前頭,我可不會同意比賽推遲時間。”
他走到慕悠悠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慕悠悠的臉色白的有些不像話,身子都不住地顫抖,甚至連站,都可能站不穩。
雖然她現在不明白怎麼回事,但看樣子,應該不是西越國皇帝幹的。
她咬了咬牙:“你放心,我肯定還會比賽的。”
她攥了攥手。
西越國皇帝哈哈笑了笑:“那我就放心了。”
說著,他滿意的走回了自己的位置。
皇帝也擔心的看了慕悠悠一眼,見她堅持要現在比,也隻能宣布開始。
慕悠悠依舊是最後一個。
西越國皇帝對這項比賽明顯誌在必得,而且第一次就投中了。
其他公子們,有失手的,但大部分也投中了。
慕悠悠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勉強站穩,投了出去。
中了。
西越國皇帝忽然覺得,自己可能過於謹慎了。
如果當時他同意其他的情況算分的話,估計他也能拿很多分數。
這一輪一輪的投下來,慕悠悠整個人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頭發和衣裙都黏在了身上。
溫北亂趕來的時候,慕悠悠正掙紮著爬起來,一旁的西越國皇帝口出狂言,冷嘲熱諷。
溫北亂脫下披風,披在了慕悠悠的身上:“我們不比了。”
慕悠悠卻艱難的搖頭,推開他,將最後一根矢扔了過去,依舊是中的。
所以,最後的比賽結果,持平了。
五局三勝,依舊還沒有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