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桃跪下了下來,伸手抓著華玉的衣袖,“將軍……我這也是迫不得已的,都是花媽媽他們安排的,我若是反抗就會被打個半死,況且我也隻是喝酒彈琴,從來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後來說瞞著將軍,也是花媽媽出的主意,無論是誰,我們都是這樣的說辭,不是有意要瞞著將軍的。”
“那你之前為什麼不說?”
華玉深吸口氣。
“這東西今日能和給我的案卷一起送上來,也能給旁人看見,全京城的人現在都知道,我娶了你這樣的一個人為正妻。”
“從前在天香樓和你認識的客人,背地裏不知道怎麼挖苦笑話我的。”
灼桃麵色蒼白,汗水都滴了下來,“將軍,隻是去認識認識,算不上是什麼客人的,我也隻是拿了該有的那部分月俸。”
“你為什麼不早說?”
“我想著……”
灼桃半晌都沒有說出話來。
華玉隻道:“出去。”
“將軍!”灼桃急了,眼淚也立刻湧了出來的,“你知道我不是有意要瞞著你的,隻是身處那種地方,有太多迫不得已,身不由己的事情了。”
“出去。”
華玉加重了語氣。
灼桃心裏自然是害怕華玉的,立刻起身抹著眼淚出去。
剛走出房門,就和對上一雙幽深的雙眼。
“啊——”
華寧寧突然竄出來,將灼桃嚇得一個機靈。
“你這是做什麼!”
灼桃加重了語氣,原本就討厭華寧寧,現在更是狠狠瞪了一眼。
華寧寧嗤笑了聲,“夫人還說呢,今日我上書院去,都有人拿你的身份來調侃我呢。”
“什麼?”灼桃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狠狠盯著華寧寧,“他們說什麼?”
“說你好手段,是天香樓姑娘們的榜樣,靠著撒謊騙人進了宣武將軍府的門,說父親糊塗,還娶了你這樣的人為正妻。”
“不僅如此,還說天兒不是父親的孩子。”華寧寧扯出個笑,道:“怪不得天兒和我還有哥哥一點也不像呢,我們不是親姐弟啊。”
“你胡說八道什麼!”
灼桃咬牙,抬手就給了華寧寧一個耳光。
“你算什麼東西,用得著在這來擠兌我?我是說了謊,可天兒就是堂堂正正姓華,和你們兩個來路不明的小兔崽子當然沒有一點關係。”
華寧寧年紀小,但是看著灼桃的眼中始終帶著敵意和輕視,兩個人正鋒相對已久。
華寧寧說話也會扯人痛處,一下踩在了灼桃的尾巴上。
否則,灼桃也不會直接在華玉書房門口就開始打華寧寧。
華寧寧被打的趴在地上,眼眶一紅,眼淚吧嗒吧嗒就掉了下來。
門外這樣吵吵鬧鬧的,華玉習武之人本來聽力就異於常人,也沒想到的=一向溫柔膽小的灼桃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這樣打華寧寧,還說出這樣的話。
華玉沉著臉走出去。
華寧寧滿臉是淚的看著華玉,也不說話,忍著眼淚起身就跑回自己院子。
灼桃隻覺自己這手掌還火辣辣的疼。